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屋子,轻抚着肚子便让霜降熄灯了。
另一边,浔阳阁是热闹非凡。
来的人极多,只要是和镇国公府搭得上一点儿亲戚关系的人都来了,原定的十来桌席面足足开了三十桌,整个浔阳阁都坐了个满满当当。
顾逸之还在外应酬,内阁里***坐在上首,陶语蓉和萧敬月各陪在两侧,顾映欣从宫里来,晚到了些,一进阁内,脱下狐裘就问:“哥哥那个怀孕的妾室呢?怎么不见来?”
来时顾映欣特意看了看侧边小阁内姨娘坐的那一桌,只看到环姨娘和另一个圆头圆脸的,并未见夏筝的身影。
“你倒是挺关心你哥哥的妾室的,怎么?你与她很好?”***手里捏着酒杯,听不清情绪的问。
“哪有!”顾映欣拔高声音否认。“不过就是之前在奕王妃府上见过一次,顺嘴问一句罢了,我怎么会和她交好呢。”
顾映欣说着坐下来,看着满桌清清淡淡的菜不由得想起那日夏筝给她的那碗乳糊,更是不想吃了。
“欣妹妹还是这样快人快语,只是夏姐姐今日落了水,受了凉,来不了。”萧敬月体贴的告知。
“落水!她怀着孕呢,怎么会落水呢?没事吧?”顾映欣着急的问出一连串问题,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别扭解释道:“我是看她怀着哥哥孩子,魏姐姐又刚出了事不久,才关心两分的。”
“咱们欣妹妹人美心善,夏姐姐她没事,大夫说没伤到胎儿,真是万幸,至于怎么落水……”萧敬月视线转向对面的陶语蓉,似无意道:“一时也说不清呢。”
顾映欣莫名,这落水有什么说不清的。
还不等问,陶语蓉就开口附和道:“是啊,关乎子嗣,又先前出了事,这事理当彻查才好。”
四目对视,坐在两人之间的顾映欣忽然好似闻到了什么火药味,不明就里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却仿若未见,自在的吃着自己碗碟里的食物。
“夏筝醒来说明是自己一时失足落水,河边湿滑危险,放置不管必再起祸端,所以我已命人将河填了。”顾逸之一边走进来一边说,似只是说寻常事情。
可桌上除顾映欣外所有人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