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坊间都流传着蜀王的各种事迹,什么“发粪涂墙”,什么为女子举办大赛,再就是蜀王爱民的传言。
而上官仪作为雍州别驾,自然也知道这个传言,所以看蜀王盯着纤夫看,就觉得是蜀王可怜这些纤夫。
李恪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
上官仪自从李恪出了长安,就一直跟在李恪车队里。
自然也看到了刚刚李恪在登船前的事情,看蜀王这样,可能还是在耿耿于怀刚刚的事情。
“殿下,你有何心思,不妨与下官说之一二?”
上官仪曾经也是弘文馆的一员,自然也在秦王府见过小小李恪。
那时候的李恪,没事就在秦王府到处跑,好在秦王府够大,让小小李恪根本跑不完。
如今再次见到九岁的李恪,虽然身份上有差距,但身为二十岁的才学青年,看待李恪这个九岁的孩子。
还是情不自禁的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大哥哥对待小弟弟的立场上。
李恪也说出了自己想的:
“明明隋朝都灭亡了,怎么这些纤夫还在这里拉船?”
“殿下,虽然隋朝灭亡了,但是运河还在,虽然从渭水河到黄河,是顺流向下。
但是,从黄河回到渭水河,就是逆流而上。
如果没有这些纤夫拉船,中原的货物怎么能进得来关中?
所以这跟隋朝没关系,哪怕在隋朝之前,都是这样靠着纤夫拉船,才能逆流而上。”
李恪不服,怎么就必须要纤夫拉船才能通过?
“又不是没有路,怎么就非要用船?”
“我是峡州人士,殿下可知,峡州为何叫峡州?”
上官仪语气里,满是对这个小殿下的考验,像极了大哥哥考小弟弟一样。
李恪别说这辈子从小就在秦王府受到熏陶,哪怕在皇宫也有大儒教书,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字的意思、
“两山之间的水道,也指两山夹水的地方。”
上官仪听小殿下说出来,满眼都是欣慰,就跟自己亲弟弟似的。
“没错,我的家乡,就是被两座山脉夹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