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头看向蓝月歌,摇了摇头。
“但不是现在。”顾清影继续说,“余棠声虽然被我们合力击杀了,但是主使的人,不是薛竹意,她没有那么大本事,真凶还躲在暗处。”
“你想要金蝉脱壳?”蓝月歌有些懂顾清影的意思了。
“对,现在是最好的机会。外人皆知我已死,凭此机会,我就要跳入那暗处,揪出幕后之人。”
“那我呢?”
“我不想与你分开嘛。”顾清影娇笑着道,“也该让你家老头急一下了。”
“叔父他……只是因为我。”提及蓝宇道,蓝月歌有些黯然,将他养大的叔父,终究还是不懂他。
“我知道,不然就不仅仅只是把你拐走了。”
蓝宇道墨守陈规,不想她影响了蓝月歌,没有真想弄死她的意思。
但是同时他对于蓝月歌的管束太严厉,导致了蓝月歌做事束手束脚。
这枷锁不暂时解开,蓝月歌不能施展出他真正的力量。
“我们,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好。”
那一日,余正琤在云阳殿等到正午,还不见蓝月歌,以为蓝月歌毁诺,盛怒之下,砸开了敛华居的大门。
可是,空无一人。
正中的圆桌上,躺着两块弟子令。
一块白色,一块紫色。
紫色弟子令上的裂痕尤其刺眼。
紫色的弟子令下,分别压着一张纸。
落款处是蓝月歌,只是……
余正琤拿出顾清影弟子令下的信纸。
这一张,只有一句话。
经年梧桐深深处,亲恩未报乃当归。
“好!好!好!”
余正琤连道三声好,仰头痛笑,终是离开了敛华居。
几日后,顾清影出殡,风光大葬,葬入乾陵引方山。
世间,再无顾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