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趟道州!”崔寄站起身,也未做什么解释,只朝吴平道,“我这一路自蜀中赶来,车马俱疲,劳烦你替我安排几匹脚力好的马,我需得尽快赶去道州。”
“马匹容易,我这便让人去安排。崔公明日一早出发?”吴平见他神色肃然,便知道大约道州的事情为真,只是不知是与何事相关。
“即刻!我马上便走。”崔寄道,“劳烦吴刺史了。”
吴平听言忙一叠声让人去安排,只是回过头来却还是忍不住问:“您是得到了关于道州那边的什么消息?”
崔寄却没有立刻回答他,只问了一句:“永州及下辖县府,可调配的守军共有多少?”
“按制永州可留有常备守军八千,但是立国之初因军制未改尚有三千余的兵马留守永州,这三千余人如今都是驻扎在附近的应阳县,加上其余几县少量守军,如今全州我能调动的兵马满打满算也就一万三千余。”吴平虽不解崔寄突然的这个问题,却还是仔细地回答了,“怎么?您何故问起兵马之事?莫非道州之事牵连之处并不寻常?”
“你猜得没错。”崔寄示意吴平凑近一些,“道州恐生兵事,有前元余孽暗中布局试图作乱,还需你助我。”
“前朝余孽?!”吴平震惊地连旁边小几上放着的茶盏都被他失手打翻了,一时手忙脚乱地也顾不得去擦自己被打湿了的衣袖,忙问:“是哪一个?”
“无从判断,但也不排除别有用心之人皆着前元的名头生事。”崔寄倒是淡定,又提醒道,“只是此事目前尚算隐秘,不可宣之于口,平添动乱。”
“我明白,我明白的。”吴平连连应诺,只是乍然听闻这样的消息,却免不了还是心中忐忑,略平复片刻之后,才又继续道,“只是此事不小,虽还只是苗头,但也不可不防患未然,您可曾上书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