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一早,一如这些时日,晏琛早早便在大帐内与各将领再次以沙盘推演,商议军情布局,直至近午时各将领才领命各自离开。
“时书,阿寄那边如何说?何时能过来?”晏琛揉了揉眉心,他这几日常常通宵达旦,确实疲累,头痛也常发作。
“先生这两日没有消息送来,不过按着先生前日来的消息看,应该这一二日也就要到了。”崔时书此次随晏琛出来担任的是护卫之职,除了几千左卫护驾,并未亲自领兵,所以一直都是近身随侍的。
晏琛这才想起来,好似前日确实看过崔寄送来的消息,不免失笑,自己这是忙得昏了头了,竟然就忘了。
“邵州呢?”自来永州之后便一直未曾收到邵州的消息,不知道阿璀如何了。
“邵州?先前邵州北以邵阴县为中心附近几州县均受雪害,但邵州何刺史早有安排应对得当,救灾过程也很顺利,如今已经基本控制住了,百姓死伤者不过十数人。另外便是邵州地动之事,只是据报情况并不严重,只造成部分民居倒塌,也略有伤亡,但州府以各有安置。这些也是前日来报过,您知道的。”崔时书不解陛下为何又问邵州事,却还是十分恭谨应答。
“除了雪灾之事……邵州便没有其他消息了?”晏琛又追问了一句。
“其他的消息下臣便不知了。”崔时书一向言行自知,大约也是受崔寄的影响,不在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也不多过问。
晏琛见此也不再问,而这时却有孝年自帐外请见回禀的声音。
“进来。”晏琛叫他进来。
孝年匆匆进来,于近前跪下,呈上奏报消息。
“哪处来的消息?”晏琛一边取过,一边问。
“邵州何刺史送来的急报。”孝年恭谨回禀,“密信加封,加急送来的,奴不敢耽搁,立马便送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