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轻蔑地扬起脸,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
“你算什么东西啊,个人所得?你是人吗?一个趟子手滚刀肉,赶紧拿钱滚蛋!”
唐四夕的拳头握的咯吱响,气势汹汹地迈向地中海。
地中海被这浑噩的势气镇住,屁股一滑从椅子上摔下来,“你干什么?想打人?”
明叔挡在前头,“小唐你冷静点。”
唐四夕怒不可遏,“压榨价值剥削员工,忽视员工安全隐患,我可以去告你们!”
地中海躲在明叔身后,跳着脚叫嚣。
“去之前已问过你意见,是你自己要去。员工安全是什么,你受到危险了?也没签劳动合同,你拿什么告?”
唐四夕正要反驳,这才发现这个套里一个解都没有。
“艹!”
狠狠骂了一声,摘了工牌摔桌子上。
“一家吃人的公司不待也罢。”
唐四夕怒目指着地中海,“老小子,你给我记着,以后不要一个人走夜路!”
爆发式地吼声在屋子里回荡,和着一声年久失修的木门破碎声。
两个小时后,唐四夕垂头丧气地坐在菩遥山墓园里。
两块碑擦了一上午,擦的锃光瓦亮快秃噜皮了,鸟落下来都摔一跤。
附近常去的那家花店今日关门,唐四夕在附近摘了点野花,花朵不大,一簇一簇的紧挨着。
给师父带了点驴肉火烧,中午烈日当头,跟二老一起吃个饭。
唐四夕本想说点什么,说点最近的遭遇,说点陆凛星,说点工作和生活。
坐那儿半天,一句委屈话都没说出来。
大口咬着火烧,大口灌半瓶矿泉水,潇洒地抹去脸上的泪。
“妈,师父,我这边过的还行,有吃有喝,你们那边怎么样?有时间回来看看我呗,别犯懒,也溜达溜达。
对了师父,您搁那边混上编制了没,等徒弟我过去您不得安排安排啊?咱说出去也长脸不是?
还有那个,干嘛教我灵卦嘛,现在灵道上哪有修这玩意儿的,歪门邪道听都没听过的叫您研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