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泪眼朦胧地望着皇上,泪水不受控制地滚滚而下,声音颤抖着说道:“皇上啊,臣妾真的是清白无辜的,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然而,皇上却怒不可遏,他指着丽贵妃怒斥道:“你竟然还敢让朕相信你?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恶妇!可儿究竟何处冒犯了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又何曾招惹过你?”说罢,皇上盛怒之下,将手中那整整一个木盒狠狠地砸向了丽贵妃,全然不顾她痛苦的呼喊声。
紧接着,皇上高声喊道:“来人啊!立刻把云菱押入慎刑司,严加审讯,必须让她吐露实情!至于灵贵人,竟敢谋害皇嗣、残杀嫔妃,罪无可赦,即刻赐死!”随着皇上的一声令下,整个宫殿陷入了一片紧张与肃穆之中……
皇后眼见众人皆已得到惩处发落,唯有那丽贵妃仍未获任何旨意,不禁心生疑惑,遂开口言道:“皇上,丽贵妃此番行径确实鲁莽轻率,但想必也是因情所困、一时糊涂罢了。况且她对您情深似海,这份情意着实难能可贵。再者说,纯充媛尚值青春年华,日后定然还有机会孕育子嗣呢。”
然而,皇上闻得此言后,心中怒火却是愈发炽烈,噌噌直往上冒。只见他龙颜大怒道:“丽贵妃平素疏于管教,竟胆敢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妄图谋害皇家血脉!实在罪不可赦!即刻起,将其贬为丽贵人,并幽禁于霓裳宫内,若无朕之特旨许可,绝不准踏出宫门半步!”
皇后听闻此言,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目光直直地凝视着眼前的皇帝。事已至此,这男人竟然依旧对那丽贵人如此纵容宠溺,莫非真如传闻所言,他们二人乃是真心相爱不成?不过无妨,只要本宫一日执掌这六宫大权,便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那个贱人,定要让她永无宁日!
“传旨下去,颖妃善识大体,善良贤淑。即刻加封颖妃为颖贵妃,赐予其协理六宫之权!同时,擢升纯充媛为昭容,并赐予封号‘晗’。”皇帝金口玉言,旨意已定。
然而,一旁的皇后却面露难色,赶忙跪地劝谏道:“皇上,此举怕是不妥当呀。那纯充媛入宫未久,尚无子嗣傍身,如此仓促地给予这般崇高的册封,恐会引得朝中百官非议纷纷,指责您过于宠爱纯充媛呢。”
听到这番话,颖妃不禁暗自窃喜,心中暗忖:“这皇后真是愚不可及,简直就是个头脑简单的蠢货!我怎会被这样一个无知之人压制多年?实在可笑至极!”
面对皇后的进谏,皇帝龙颜大怒,怒斥道:“皇后,你未免也太过多管闲事了!若非今日有可儿护驾有功,朕能否安然无恙在此听取你所言都尚未可知!
再者说了,谁说可儿日后不会诞下皇子或公主?倘若不是那冯充媛从中作梗,再过十月,朕必将迎来皇嗣降临。此次可儿不仅救驾有功,更是因为朕失去了孩子,区区一个昭容的册封又何足挂齿?难道这点封赏都不配吗?”
皇后眼见着皇上发怒,心中惶恐不安,再也不敢多言半句。恰在此刻,刘太医匆匆而出,向皇上禀报说晗昭容已然苏醒。
皇上听闻此讯,神色一振,迫不及待地迈步走进内室,将皇后和众多嫔妃留在原地。众人面面相觑,皆噤若寒蝉,无人敢轻易开口说话,甚至连呼吸之声都变得微弱许多。
皇上踏入内室,目光立刻落在沈妍可那苍白如纸、汗水涔涔的面庞之上。她静静地躺在床榻之上,双眼直勾勾地凝视着床帐,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
待到发觉皇上走近,她急忙关切地询问道:“皇上,您可有事?可有何处不适?皆是臣妾不慎,惊到了皇上?”望着眼前这个即便身处如此困境仍一心牵挂着自己的沈妍可,皇上心头涌起的愧疚之情愈发强烈起来。然而,面对孩子之事,他却一时语塞,不知从何谈起。
“可儿,朕安然无事,多亏有你相救,朕一切安好。”皇上轻声说道,语气中饱含着感激之意。
“如此甚好,只要皇上平安无虞,臣妾便放心了。”沈妍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可儿!朕心中存有一事,想要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你需向朕应允一件事——无论结果怎样,切勿思虑过重,亦莫要过度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