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起身,向皇上解释道:“皇上,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妾,臣妾绝对没有私自拆开这些奏折。只是最上面的那一封似乎是晗妃的父亲送来的,其他的臣妾并没有过多留意。后来见皇上一直没有回来,臣妾便先行离开了。”说完,丽贵妃低下头,等待着皇上的回应。
“爱妃走的时候,可见别的妃嫔来请安了?”皇上想如果不是丽贵妃拿的,那就是皇后。丽贵妃仔细回忆着,忽然想起自己坐轿辇回去途中先是遇见了皇后,然后又见了李贵人,不过李贵人是来找自己的,那日她没见到皇上,心情烦躁得很,便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李贵人。
“回皇上,臣妾只看见了皇后一人,并未见过其他人,皇上是发生什么事了吗?”丽贵妃疑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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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心中一沉,看来那封奏折就应该是皇后拿走了。他心中暗自思忖,皇后这么做究竟是为何?难道是因为那封奏折里有对沈国良不利的信息,或者是沈国良的把柄?所以她才会私自带走?这哪里还是母仪天下啊!分明是一心只为闫家着想罢了。想到这里,皇上的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不过也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是语气轻柔地安抚着丽贵妃说道:“爱妃莫要生气,朕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栗子糕,口味清甜,朕甚是喜欢,所以便随口问了一句是谁送来的,没别的意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丽贵妃很少送一些点心到聚元殿,但是李贵人却经常会做,特别是栗子糕更是她的拿手绝活,难道她在见完自己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跑去勾引皇上了吗?
偏巧今日皇上不在,所以才会留下栗子糕,以此来吸引皇上的注意力,真是个狐媚子!这个贱人!好不容易除掉了沈妍可,现在又来了一个李贵人跟自己争宠,难为她平日里总是在自己面前阿谀奉承、大献殷勤,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想要分走属于自己的宠爱,简直就是个贱人!
然而实际上,丽贵妃真的错怪李贵人了,那天她还真的没有去送过栗子糕,这一切不过是皇上随意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皇上留宿丽贵妃那儿的消息,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传遍了整个宫廷。这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令所有人震惊不已,众人纷纷猜测着其中的缘由。看来,承恩伯府的事件确实牵连到了沈妍可,连皇上似乎都不再在意她的存在。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皇上竟然连续数天都未曾踏足过沈妍可的寝宫一步。甚至就连明良媛都有幸获得了侍寝的机会,然而皇上依旧对沈妍可视而不见。这一系列的举动使得丽贵妃越发坚信,沈妍可已经彻底失宠,于是她毫不犹豫地带头孤立起沈妍可来。
除了颖贵妃之外,其他所有人都默契地选择不见沈妍可,其中也包括了瑶婕妤。这样的情况让丽贵妃更加深信自己的判断没错——沈妍可是个罪臣之女,受到了皇上的极度厌恶。尽管她怀有身孕,但想要再次得到皇上的宠爱恐怕是难上加难。
自认为阴谋得逞的丽贵妃,在成功孤立了沈妍可之后,又开始对她实施更为阴险的手段。首先,她们在沈妍可的取暖炭火上动了手脚,用次品替代原本应有的优质炭火;接着,对于沈妍可所要求的食物,一律拒绝提供。
面对这些刁难,沈妍可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焦虑和急躁,反而依旧若无其事地四处走动。即使没有人愿意接见她,她依然坚定地保持着自己的步伐。
这期间沈妍可依旧每日前往太后处礼佛诵经,而太后也时常去安慰她,让她好好养胎,不必理会宫中的人。
这天紫梦对沈妍可说:“今日丽贵妃娘娘举办了诗会,娘娘可要去参加?”
沈妍可莞尔一笑,道:“去,当然要去,即便是她们不待见我,我也要上赶着巴结她们才是。谁叫我和罪人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