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上相处的越久,沈妍可越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对待自己与他人的截然不同之处。从前每当两人相见之时,除却那床笫之间的暧昧之事,便再无其他值得一提的话题。
每次见面时,她都必须毕恭毕敬地行礼请安,这已成了一种既定的规矩。然而现如今,即便她不再遵循这些繁琐的礼节,皇上似乎也并未放在心上,依然待她如初。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皇上却突然被身旁传来的细微动静给惊醒了。
他缓缓睁开那双惺忪的睡眼,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些许昏暗烛光仔细看去,眼前的一幕让他心头猛地一紧。只见沈妍可此刻正满头大汗,双手紧紧捂住腹部,那痛苦的神情使得她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她紧闭着双眼,狠狠的咬着嘴唇,不让声音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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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儿,你究竟怎么了?可是肚子哪里不舒服吗?”皇上心急如焚,伸出双臂想要抱住沈妍可,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然而她却仿佛全然顾不上这些,只是一个劲儿地喊叫着疼痛,那声音中满是无助与煎熬。
就在这一刻,皇上终于注意到,原本整洁的床上被褥已然被汗水浸透,显然她已经默默忍受了许久的痛楚,却始终没有忍心叫醒自己。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与心疼,连忙大声喊道:“来人呐,速速传太医!快……快些.......”说罢,他紧紧握住沈妍可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将她的痛苦分担一半似的。
面对那如同晴天霹雳般突如其来的呼喊,原本沉浸在梦乡中的安康,犹如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他顾不得多想,急忙起身,脚下生风般地朝着外面跑去,急切地找太医。
所幸的是,这座行宫并不算太大,而刘太医所居住的地方距离此处很近,没过多久,刘太医便匆匆赶来。
刘太医一来,便立刻开始细细地诊起脉来,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每一丝脉象都刻入脑海之中。诊完脉后,他又满脸关切地询问紫梦,那安胎药是否已经顺利喝下。
紫梦听后,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连忙回道:“回皇上,娘娘今日晚上的安胎药呀,她只喝了半碗,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剩下的那半碗,奴婢已经小心地放在小厨房用小火温着呢,这就去端来。”
紫梦的脚程果然很快,没过片刻,她便气喘吁吁地端着那碗安胎药回来了,正要递给正在焦急等待的沈妍可喝,却突然被刘太医拦了下来。
紫梦心中满是疑惑,不禁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刘太医,嘴里喃喃自语道:“这是为何呀?”但她还是顺从地将药碗递了过去。
皇上在一旁焦急地等待了许久,始终不见刘太医说出个所以然来,心中的焦虑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
终于,他忍不住着急地喊道:“晗贵妃这究竟是怎么了?你们这些太医到底能不能看出些名堂来啊?”他的声音洪亮而急切,仿佛能穿透整个行宫。
刘太医被皇上突如其来的大声呵斥吓得浑身一激灵,手中拿着的药碗也不由自主地晃动了些许,一些药汁子不慎洒了出来。然而,正是这不经意的一撒,似乎让刘太医瞬间察觉到了其中的异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心中暗自思忖,原来是这样。
“回皇上,那贵妃娘娘如今这般凄惨模样,实乃不慎服用了大量的寒凉之物所致啊。微臣平日里对娘娘饮食之事甚是留意,却不知她吃了那些万万不该吃的东西,故而才需得细细地加以查验,以查明缘由。”
沈妍可那一声声痛呼,愈发响亮且揪心,皇上在此等候许久,实在是焦急难耐,怎奈太医一个个竟说着废话。
此时路太医赶忙上前禀道:“皇上,那晗贵妃此等症状,与当年东宫的珠月格格所患之病,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呢。正因如此,微臣斗胆推测,这二者乃是同一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