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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贵妃方才被那瑶婕妤的眼神狠狠一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寒意,仿佛有无数冰棱瞬间刺入心间,整个人都被吓得微微一颤,那娇俏的面容之上也闪过一丝慌乱之色。
但她究竟是历经风雨的贵妃,仅仅只是那么一瞬,便迅速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精明与狠厉,厉声喝道:“本宫诬陷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当真是丧心病狂!当初你拿着那夹竹桃来害晗贵妃的时候,难道就不曾想过东窗事发之后,本宫会被无端怀疑吗?如今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本宫置于这怀疑的范围之内,你让本宫还如何继续念及你昔日那些好处?简直是痴人说梦!”
两人就这样毫不退让地针锋相对着,整个大殿之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皇上一时之间也是眉头紧锁,满脸疑惑,实在难以分辨出谁真谁假。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刻,那路太医小心翼翼地快步上前,伸出那双略显颤抖的手,拿起了那个装有麝珀散的袋子。他将袋子翻转过来,仔细地观察着袋子的底部,只见那里赫然有着一团极为可疑的污渍,那污渍的形状和颜色都显得格外突兀。
接着,路太医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拨开袋子的封口,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然而随着袋子口的敞开,众人却惊讶地发现,袋子的底下竟然是湿漉漉的,似乎还残留着些许水珠。
路太医不敢大意,连忙用手小心地将袋子拿起来,凑到鼻前仔细地闻了一闻,确定其中并没有任何毒性之后,这才放心地将袋子放入一旁的水盆之中,然后静静地等待着片刻。
过了一会儿,路太医再次小心翼翼地将浸泡在水中的袋子捞起,用手指蘸了一点水,放入口中品尝了一番。
随后,他抬起头来,对着皇上恭敬地说道:“皇上,这袋子底下浸湿的部分乃是一副助孕的药方,而且这药方只有太医院曾经给瑶婕妤娘娘开过,并且还是在她前来行宫的前三日开具的……”
路太医的话再一次坐实了瑶婕妤的罪证,她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震惊之余一时无言,像个木头桩子一样跪在地上。
李贵人哭着说:“你当日嫉妒珠月格格得皇上喜爱,用这下作的手段害她,如今你又来害晗贵妃,你怎么这么恶毒?这东西是从西疆传进来,只有丽贵妃的父兄去过西疆。你还想借此陷害丽贵妃,你居心叵测,求皇上严惩瑶婕妤。”
其余人尚处于懵懂状态,还沉浸在方才那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大脑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
然而沈妍可却突然问了一句:“皇上,珠月格格究竟是谁呀?难道她也如臣妾这般不幸,遭受到了这等肮脏之物的荼毒吗?”
皇上原本正处于思绪游离之际,听闻沈妍可此言,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瞬间回过神来。是啊,李贵人和沈妍可是一同入宫的。她又怎会知晓珠月的事情呢?
这里面莫非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不成这背后真的还有他人在暗中捣鬼?想到此处,皇上不禁紧锁眉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
“李贵人,你声称珠月被害?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珠月的情况的?”皇上的这番质问,宛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直刺向李贵人的心窝,让她从片刻的慌乱中清醒过来,她意识到自己刚才不慎说漏了嘴,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懊悔之情。
就在此时,太后携着颖贵妃和明良媛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这行宫中竟然闹出了如此之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人及时将此事告知于她,这让太后心中颇为不悦。
皇上一眼瞧见太后来了,连忙满脸关切地说道:“母后为何也亲自前来了,这夜深露重的,可要当心别着了风寒,儿子定会妥善处理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