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可满脸疑惑地盯着眼前这个被猪油蒙了心的丽贵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你是不是真的脑袋被水给灌满了?那个孩子来历不明,身份存疑,你难道就没想过皇上知晓真相后会作何反应?他怎会容忍这样一个带有污点的孩子留在身边?即便他勉强承认其皇室血脉,可那孩子天生不足,患有哮症,你能确保养他平安长大到几岁?况且,皇后至今膝下无子,一旦那孩子被抚养长大,势必你会对皇后的地位构成威胁,她会坐以待毙让你养孩子?”
丽贵妃深知沈妍可说的都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但一想到那孩子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的心就像是被揪住了一般疼痛。看着沈妍可那副油盐不进、铁石心肠的样子,她气得浑身发抖,最终狠狠跺了跺脚,气呼呼地站起身来,拂袖而去,只留下一抹落寞的背影在空气中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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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銮的路途宛如离弦之箭般格外迅速,所有人一路疾驰。所幸的是,沈妍可如今已然度过了最为艰难的时期,足足满了三个月,此时胎象倒是颇为安稳。
她心中清楚,皇上那颗躁动的心早已按捺不住,仅从这近两日来他食不知味、寝不安席的模样便可略知一二。
那淑妃竟然胆大包天地与人私通,这般行径简直将皇上当成了傻子,憋屈的感觉如同一团烈火在心底燃烧却无法宣泄。
淑妃你既然敢对我腹中的孩子下手,就该明白我必定不会坐以待毙,定会奋起反击,只希望你能够承受得住即将到来的一切。
经过连续两日的长途奔波,他们终于是回到了繁华的京城。然而,皇上却丝毫没有休息的意思,一回来便迫不及待地传召了凌风。二人神色凝重,毫不留情地将安康赶出了殿外,然后紧紧地关上了殿门,就这样将其关在了殿内一下午之久。
直至傍晚时分,皇上才下令将所有重要的文官武将纷纷传进了宫中。沈妍可静静地坐在一旁,聆听着知音的禀报,脸上并未露出过多的表情,她心中很清楚,淑妃此番定然难以活命,但此刻绝不可轻举妄动,毕竟还有闫琛这个变数存在。
她隐隐觉得,皇上或许已经察觉到了那个与淑妃私通的奸夫究竟是谁,只是尚未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不敢贸然行事,一切都在暗中悄然酝酿着,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时机爆发。
沈妍的预料着实精准无误,当皇上听闻凌风所言,得知那所谓的奸夫竟然是闫琛之时,心中顿时涌起万般思绪。他深知此事绝不可草率处置,倘若操之过急,极有可能逼迫得闫琛狗急跳墙、揭竿而起,从而引发一场难以平息的叛乱。因此,务必得谋划出一个万无一失的策略,方能妥善解决这棘手的局面。
当下,那些至关重要的文臣武将们也齐聚一堂,正热火朝天地展开着激烈的讨论。众人各抒己见,纷纷献言献策,都希望能找到一个最为合适的解决办法。
经过长时间的商讨与权衡,最终大家一致决定,让凌风率领着精锐的暗卫营即刻前往捉拿闫琛。要知道,闫琛自幼便研习武艺,其武艺之高强堪称世间罕见,寻常之人根本无法与之抗衡。故而,派遣暗卫营前去,便是看中了他们行动迅速、隐匿身形的优势,以便能够出其不意地将闫琛擒获。
与此同时,镇国将军则负责在旁策应,带军队对京城进行严密的封锁。他深知京城乃国家之重地,一旦出现任何变故,后果不堪设想。
因此,他务必得确保京城的安全无虞,不给闫琛及其同党任何可乘之机。另外,还特地派遣了禁军前往围困闫府,对其府邸进行全面搜查,彻底抄家,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而京畿大营则负责捉拿闫琛的一众党羽,务必要将其势力连根拔除,以免留下后患。
至于那淑妃,她混淆皇室血脉,所犯下的乃是诛九族的大罪。然而,她的母家却是三朝元老,曾立下过从龙之功,对朝廷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故此,对于她的处置还需皇上亲自定夺。
闫家一旦犯罪,皇后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罪后,她的命运也变得扑朔迷离。皇上此刻必须要深思熟虑,仔细考量究竟是否应当保全其后位,这其中牵扯到诸多政治利益和家族关系,实在是一个极为艰难的抉择。
还有那个孩子是否处置,这一连串的问题都让皇上倍感压力。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拿下闫家,其余事情从后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