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怀着满心的疑惑与不解,沈妍可领着沈国良来到了顺宁宫。待宫门紧闭之后,她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情绪,对着沈国良抱怨起来:“父亲,您莫不是犯糊涂啦?那闫家谋逆之事好不容易未曾牵连到咱家头上,本应万事大吉。可您倒好,掌管军粮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都能出岔子,还让粮仓失火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面对女儿的质问,沈国良无奈地叹息一声,然后摇着头解释道:“为父又何尝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呢?实在是因为皇上始终未能对为父委以重任,我这满身的才华无处施展,心中烦闷不堪呐。所以就在夜间寻了几位同僚一起喝酒解闷,谁曾想竟会如此凑巧,那看守粮仓的士兵竟然不小心将油灯给打翻在地,结果引发大火,酿成此等大祸……唉!”说完,沈国良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懊悔与自责之情。
“军粮被毁可是要遭受满门抄斩的!这等大事,我已然从安总管那里听闻了。方才我瞧见您与皇上交谈之时,面色和悦,态度甚佳。父亲,莫非您应允了皇上什么事,方能令其不再追究此次责任?”
沈国良深深地叹息一声,刹那间仿佛苍老了十数载,满脸皆是愁苦之色,缓缓言道:“为父应承了皇上,会尽快筹措军粮,并确保其用量再增添一倍。”
“一倍?”沈妍可闻此言语,整个人如遭雷击,惊得瞠目结舌,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待她回过神后,急切地开口道:“父亲,现今正值春耕之际,去年冬季留存下来的余粮所剩无几,而今年的新谷尚未播种入土呢。更何况,今年冬日京城酷寒难耐,反观临近江南之地却是异常暖和。那些雀鸟纷纷飞往江南一带越冬栖息。”
说到此处,沈妍可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继续说道:“雀鸟向来喜爱啄食稻米,且今年雀鸟的数量尤其众多。即便日后稻谷成熟丰收,但若雀鸟泛滥成灾,将我们辛辛苦苦种出的粮食吞食殆尽,届时又该如何拿出那多出的一倍军粮交付给朝廷啊,能不能把烧毁的这些填平都是问题。”
沈国良心里自然明白沈妍可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毕竟他可不是个傻子。于是他回应道:“可儿,这些事儿爹心里有数。你想想看,那些雀鸟不是挺值钱的吗?以前闹雀灾的时候,朝廷可是下令让老百姓们去抓捕呢,一只就能换一文钱!照这样下去,用不了两个月,这些雀鸟肯定都会被抓得精光。所以啊,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听到父亲这么说,沈妍可赶忙催促起来:“既然您都清楚,那还磨蹭什么呢?赶快行动起来呀,现在就去抓那些雀鸟!要是等到稻谷长出来了再动手,那就太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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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国良却依旧不慌不忙地回答道:“别急嘛,可儿。今晚皇上还要设宴款待我们呢,等爹参加完宴会之后再去做准备……”
一听这话,沈妍可顿时急得直跺脚,大声喊道:“还等?父亲,皇上这顿饭您什么时候不能吃啊!眼下马上就要到播种的时节了,稻谷成熟得那么快,而且雀鸟的数量又多得吓人。
再说了,它们全都停留在稻谷地里,您还怎么去抓?这每多等一天,风险可就增加一分呐!您难道真想舒舒服服地吃完这顿饭后,等着将来咱们全家一起去吃那断头饭吗?”
好在那沈国良本就是个胆小如鼠之人,听到沈妍可说的那些话后,心中的恐惧瞬间被放大数倍,双腿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于是乎,他赶忙找了个借口,声称自己身体不适,急匆匆地去向皇上请辞。得到批准之后,更是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行李,片刻不敢耽搁,直奔江南而去。
而就在这期间,沈妍可与沈国良之间的所有对话,全都被一旁的小全子尽收耳底。小全子对于沈妍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