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以前安安提起自己理想生活方式时也是这副模样。
他挽了挽衬衫袖子,手中摇扇动作的幅度大了些,开口问道:“安安,城南有户木屋房,小院里安静的很,没有车水马龙,也没有杂乱的吵闹声,前面是片树林,后面有片竹林,竹林旁还有条清流小溪,想不想去看看?”
卿安顿了瞬,扭过头来:“现在还有这样的地方吗?”
朴实恬静的乡村图景,不只存在于古诗古文里吗?
“只要你想去,那就一定有。”
柳淮川俯身贴近,眼神笃定,看的卿安有片刻竟晃了神。
好亮的眼眸,和那个漆黑的梦里瞧见的一样。
是那束点亮了她当时整个世界的光。
“嗯?”
在男人的疑问声下,卿安回过神,笑着点了下头。
“好,那我想去。”
夜色渐深,柳淮川和卿安手挽着手就像来时一样,随后一起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男人突然回头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真想和安安牵一辈子的手。”
卿安忽略掉了他眼底藏着的担忧,歪头笑道:“好啊。”
“我愿意和夫君牵一辈子手。”
柳淮川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可是夜色下,那抹笑意却戛然而止住了。
安安最近头痛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医师说这是她开始慢慢恢复记忆的征兆。
也许一月后,半个月后,甚至也可能明天安安就会恢复记忆。
说的再吓人点,可能上午安安还和自己有说有笑,可是晚上却突然又拒他于千里之外了。
这种无法把控的感觉真令人讨厌。
可又无能为力。
兽人又怎样?
终究还是个感情动物罢了。
察觉到旁边人的低气压,卿安故意找了点话题:“夫君,我姐姐也期末考试了,所有大学生都一个时间段考试?”
“不一定,但差不了几天。”
“安安问这个干嘛?”
“想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