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头发扎成了蓬蓬的半歪丸子头,鬓边还是有一缕微微弯起的发丝总也束不起来,在脸颊旁轻轻卷成一弧。
自觉刚才和士道龙圣打的那一架已经充分热了身,她便直接在瑜伽地垫上伸展开了身体,轻松地劈了个一字马,把上半身下压贴近绷紧的小腿。
御影玲王拧开瓶盖的手一顿。
他倚着卧推架,视线却情不自禁地落到了她身上,女孩骨肉匀停的手臂打开时像飞鸟展振的翼,让他想起临水照影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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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绘里世说过她的确学过一段时间的芭蕾,好像她妈妈之前就是芭蕾舞者。
他的目光里并不含任何狎昵或佻达的意味,甚至流露出淡淡的迷惘和怅然来,像被这只美丽的鸟儿展翅欲飞的姿态所慑,想要伸手去捉,却又因害怕这样做反而会永远失去她而畏怯不前。
坐姿屈伸机上的国神炼介也停了下来。
他自认为没有御影玲王这么百转千回的细腻心思,却在这个瞬间和他产生了共感。
像有只蝴蝶振动翅膀从他指尖掠过,轻盈曼妙的翩转不会比一瓣落花、一片羽毛落下时更重,他却清晰地感觉到了她掀起的风。
绘里世把上身压向另一边也活动了几下,直起腰来把两手绕至背后互扣拉伸,察觉到气氛好像不太对劲儿,停下动作抬头看向注意力不知道发散到哪里去的两个人,狐疑地问:“你们发什么呆?训练目标这么快就完成了?”
因为家里有姊妹在,虽然外表看上去完美契合大众对体育生的刻板印象,但国神炼介其实是很尊重女性的人,被她这句话提醒才遽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盯着她的做法似乎不太礼貌,慌慌张张地低下了头。
同样被抓包的御影玲王第一反应和他差不多,但下一秒他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说的话里“你们”这一关键词,迅速扭头看向一旁的国神炼介,正好看到他欲盖弥彰低头的动作和因此暴露出来的变得通红的耳根。
御影玲王:?
虽然认为国神炼介的确是个秉性正直而温柔的好人,也很感激那时候他和千切对自己伸出的手,但他现在这副表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