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惯中东菜。”她老实地说。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强撑出来的冷硬面具终于土崩瓦解,变成了一声带着认命意味的轻叹。
小主,
他绝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一点很多人都看不出来,但他自己再清楚不过,隐藏在完美无缺的校园王子的皮囊下的大概是个偏执又容易过激的控制狂,酒精和香水把他理智的弦变成引线,乌旅人的话将其点燃,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脑内噼里啪啦迸开的火星,却又在面对她眸子里漾开的清水一样的光时偃旗息鼓。
她和朋友们在一起很开心,是她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展露出来的样子。他只是因为这个事实而又宽慰又酸楚,伸出手轻轻按在了她的发顶上:“下次再这样我真的会罚你不许吃饭。”
还以为自己要挨个脑瓜崩并已经对此做好了准备的绘里世:“……诶?”
被轻拿轻放的她有些纳闷:“没有训话环节吗?”
“先记在账上。”御影玲王说,“还有,香水和酒精没法发生中和反应,以后不要想着能盖过去了——这个味道呛死了。”
“有吗?”绘里世眨了眨眼睛,“玲王用的香水不也是这个香调吗?我觉得还挺好闻的。”
——毕竟是有钱人的味道。
啊,他被哄好了——乌旅人看着御影玲王瞬间多云转晴的脸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天然撩吗?
他慢悠悠地看向凪诚士郎,果然发现对方的神情有些阴沉莫测。
“诶,你知道吗?”他拖着散漫的关西腔继续放嘲讽技能,他可不认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她点头之前大家机会都平等,“竹马这种身份设定,在绝大多数党争作品里都是败犬位呢。”
这句话在凪诚士郎听来被自动转化成了“我想挨一顿毒打”。
但不知道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的绘里世突然一个激灵。
“党争?什么党争?”不仅反应慢一拍还被动打开了选择性屏蔽模式的她激烈地表达了自己对这类作品的意见,“党争漫就是恶趣味的作者为了激起读者的争执才画出来的,我再也不买股了!”
三个还在明里暗里较劲的男生都因为她的已读乱回沉默了一下,凪诚士郎摇了摇头,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颊将其扳向自己,幽幽道:“绘里是麻烦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