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沐霖云七窍流黑血。
程野见状,心中大惊,顾不得再教训人,急忙将他背在背上,去找大夫救命。
程野临走之前,双眼愤怒的似能喷出火焰,咬牙切齿地说:“要是我夫君出现了任何差池,定让勤学书院从此鸡犬不宁。”
他话音未落,已经背着人狂奔出去老远。他一心朝着经常给沐霖云看病的华大夫住处飞奔而去。
雨还在下着,打在程野的身上,他全然顾不上,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到达华大夫家,一定要救回沐霖云。
“本来他身上的那慢性毒被压制下去,没想到被这烈性春药引动,猛地爆发。若是能找到解救之法,他的寒毒就能全拔除,若是三日之内找不到,怕……”华大夫面色凝重,语气中满是担忧。
程野全身湿透,衣角在滴着水,此时他根本没有精力收拾自己,只是慌张询问:“我给他度木…度内气,难道也不能续命?”
华大夫摇了摇头,叹息道:“他这次中的烈性春药与他早年中的慢性寒毒,互相冲撞融合引发变异,恐怕压制不下去不容易。”
程野顿时心痛如绞,他看着面色清白,嘴角渗血的沐霖云,眼眶泛红,他紧紧握住沐霖云的手。
“华大夫,你能不能再想想办法救救他,霖云还那么年轻。”程野悲伤的请求。
华大夫叹气:“我要真是药王在世就好了,我现在施针将他救醒,你俩有什么话…尽早……哎…”
沐霖云在华大夫的扎针下醒了过来,气若游丝地给程野道歉:“怪我自己不谨慎,哪想在书院喝了一杯别人给的茶,就中了招。”
程野既心疼又气闷,道:“你什么时候中毒的,怎么不告诉我。”
沐霖云叹口气,神色黯然:“说出来惭愧,是阿姆怀我的时候,他被我的生父下药。想除掉姆父和我,但他没想到,因为有了我,那药分量不够,姆父和我都没死,可那毒却入了我的经络、骨髓。我一出生便受这个毒药折磨,我常年吃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程野满心懊悔:“我竟然不知道你是中毒,如果我早点知道你是中毒,早点想办法帮你解毒就好了。”他紧紧握住沐霖云的手,眼中满是坚定,“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救你的办法,让你好起来。”
因为这件事,两人从此再也不吃别人经过手的任何食物。
沐老夫人事后霸气宣言:“若我的孙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夷了他祝家六族。”
许久之后,沐霖云再遇见魏子明,他面露愧色,说:“当时天色已暗,你又身体突感不适,就想着你留宿书院才安全,哪想出了那等事。
那日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回书院。你留宿书院,我应当留下照看你,不该再与他们下山吃茶去。我实在羞愧难当。”
沐霖云倒是心态平和:“子明兄不必介怀,当时谁能料到会出那样的事,并且也不是你指使的,此事已过,不必再提。”
虽然两人解开了心结,但友情到底因此事走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