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漆红大门边,红粉交错从高耸门楣垂下来,落在木栏杆上。
几个男子杵在门口,他们扭头腰肢。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月走进来,她拽住白忆泽手心。
他平静脸庞显忧郁,大概是思念代国。
于是,他们穿过廊庑往前。
梨花树下,李丽质握笔写字,她写完握起宣纸。
徐胧月走近,她握起宣纸瞅,才发觉爱在花楼还没写完。
白忆泽一惊,他望着话本,神色越发清冷:“李掌柜会写戏文,不如同三公主比试对诗!”
“行,我们以花为主题对诗!”李丽质往前走两步,她抬手摘朵石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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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胧月走来,她捏个喇叭花放手中,酥麻声音响起。
“喇叭花映日红,轻风摇曳舞晴空,昔年曾见花前誓,今日犹思月下盟。”
闻言,李丽质低沉声音响起:“石榴花开年年盛,爱情绵长岁岁同,遥望天边霞光起,与君共赏此花容!”
“好!”白忆泽拍手。
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没想到李丽质作是小菜一碟,感觉不太好对付。
转瞬,她同李丽质又比试几番,还是难分上下。
“就你,怎能比过我!”李丽质握起《爱在花楼》送来,她嘴角上扬,眸中透出自信的光芒。
徐胧月接过《爱在花楼》,她撅起嘴。
忽然,徐胧月扬起下巴,她嘴角挂着一抹娇羞,软软地撒娇道:“本宫很差吗?”
“你们打个平手!”白忆泽语气微顿。
李丽质板着脸,她神色冷下来。
她白天打理花满楼,入夜在屋里写话本。
谁曾想,白忆泽居然认为她们打个平手。
她怒火窜到脸上,勾起薄唇打趣:“驸马这是笑话我,我的诗哪里不比三公主的好!”
“……”白忆泽没有说话,他看了一眼徐胧月。
徐胧月一惊,她皱了皱眉,没再吭声。
于是,李丽质往后走两步,她拽起楚容过来,握起他手中那幅画。
画中有个娇媚姑娘,她身着月白色襦裙,手握个描金团扇,带着几分清冷,浑身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此画还给三公主!”李丽质胸口剧烈起伏,她那双冷眸升起怒火。
楚容走近,他握起画送来。
“李掌柜你这是?”徐胧月接过画,她一脸疑惑。
闻言,李丽质握紧拳头,她在压抑怒火:“驸马说我们打个平手,我不服气!”
“此画是三公主送给楚容,他还给你,算是同你两清,你们就此别过!”
楚容走近,他脸上梨涡若隐若现,用柔软地语气说:“我想追随三公主!”
“本宫带你走!”徐胧月吸了吸鼻子,她眸中透出精光。
很快,李丽质走近,她高高地抬起手。
风擎电鸣间楚容脸上浮现一道红痕,他嘴角渗血,耳朵阵阵雷鸣。
他走到徐胧月后头,便感觉天旋地转,眼里流淌出屈辱的泪水。
徐胧月气得浑身颤抖:“李掌柜你怎能打楚容,你不喜欢他,本宫给他赎身,再带走他!”
“四千两白银,三公主你有钱吗?”李丽质问。
随即,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
可兰浅行一礼,她靠在徐胧月耳边小声嘀咕。
徐胧月这才松口气,她抬手拍拍胸脯:“自然是有!”
“给你!”可兰抓起银票送来,她抬起头。
李丽质惊呆了,她接过银票数数,四千两一分不少。
忽然,徐胧月像个骄傲的孔雀,她甩起尾巴同李丽质示威。
楚容走过来,他嘟着嘴,像撒娇的小狐狸,让人忍不住想抱抱他。
徐胧月抬手捏捏楚容脸颊,她酥麻声音响起:“跟我回去!”
“谢三公主!”楚容鼓着腮帮子,他抿着薄唇,眼神中带着祈求。
白忆泽瞅着楚容这般,他原本想讽刺徐胧月,话到嘴边没有开口。
他往前走,一步一回头。
徐胧月带楚容走出来。
“哼,有钱了不起!”李丽质转身就往后头走。
待李丽质走远,徐胧月边走边望着楚容。
楚容拽紧水袖,他低头望着青石板地面,努力压制忧伤,肩膀颤抖着,抬手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