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胧月接过锦盒和蓝瓷瓶,她瞅着里头有条粉色襦裙,蓝瓷瓶瓶口上写着“去疤膏”三个字。
她早已猜出几分。
或许,荷兰辞担心她,这才送去疤膏。
她往前走。
荷兰辞跟来,他皱了皱眉:“我担心你!”
“东西我已经收下,荷兰公子请回!”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抬手指漆红大门。
荷兰辞垂下眼帘,他那张脸庞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他走近,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她心头阵阵疼,好似想起荷兰辞前世灭掉燕国。
待她重新活过来,怎么还会同荷兰辞在一起,他不配。
忽然,徐胧月抬起头,她怔怔地望着他。
他没说话,杵在那里不肯离开。
徐胧月穿过廊庑往前,她一步一回头,那抹娇羞任凭谁瞧见,都想多看她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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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过来,心里万分难过。
是以,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不会让荷兰辞有好日子过。
随即,徐胧月抓起粉色襦裙放身前,她瞅着铜镜中那抹身影,羞得粉腮透桃红。
荷兰辞抬起手,他指着那条裙子,没说话,呆呆地望着她。
她心头撕裂般疼。
前世那种痛浮现在眼前。
她怎么可能再爱他。
忽然,徐胧月抓起头上玉簪子刺过来,她酥麻声音响起:“还不快滚!”
“我不走!”荷兰辞杵在那里,他挺直腰板站好。
她痛的无法呼吸,拽起荷兰辞推。
他往后退半步,眼里的戾气蔓延到四肢百骸,带着暴戾的占有欲。
白忆泽走过来,他护在徐胧月身边,那双清冷眸子扫过荷兰辞:“大胆,你还来找她!”
“我只是担心她!”荷兰辞垂下头,他眼尾泛起薄薄的红。
说完,他抬腿踩着石阶,往石头桥那边走。
待荷兰辞走远,白忆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温柔地望着她。
她握起他水袖扯,脸上泛起红晕,脸庞紧贴在他胸膛,眉眼间流露出淡淡的娇羞,显得俏皮可爱。
白忆泽心里醋坛子打翻,他咬住下唇,酸楚憋在心里。
他瞪大眸子,怔怔地望着徐胧月,扬长而去。
她追过来,抬手扯他水袖:“驸马你别走!”
“你爱他,那你就跟他在一起!”白忆泽转过身来,他那双冷眸淡淡地扫过徐胧月。
说完,白忆泽穿过廊庑往前走。
徐胧月追过来,她那颗心像是被人用针扎。
夜风四起,宫墙外升起迷雾。
晨风吹过,朵朵石榴花飘下来,落在地上好似铺层绒毯。
门“咯吱”一声响,徐胧月走进来,她捏起长尺举着。
白忆泽漆黑眸子宛若寒潭,他脸上皆是忧郁,一言不发,嘴角挂着讽刺的笑。
他嫁到燕国这么久,徐胧月还要见荷兰辞。
他想很久没想明白。
她拿起尺在他肩膀上比划,挑了挑眉:“别动!”
“孤要回代国!”白忆泽板着脸,他那双眸子深沉,周身透着清冷气息。
闻言,徐胧月能感觉他思念代国,她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
他还是不说话。
她转身往外走。
白忆泽走过来,他望着那抹背影,心里不是滋味。
他在想,离开燕国皇宫,以后再也见不到徐胧月。
他以后要是想她怎么办。
思及此,白忆泽脸色阴沉下来,他握紧拳头。
他心里不是滋味。
忽然,北辰握个黄瓷瓶送来,他小声道:“这是砒霜,要不要毒死三公主!”
“孤再想想!”白忆泽接过黄瓷瓶,他心头阵阵疼。
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阳光斜洒在红墙绿瓦间,给京城增添几分朦胧和诗意。
漆红大门紧闭,徐胧月瞅了一眼,她握起铜狮子拽。
那扇门没打开。
可兰抓个银票举着,她透过门缝望向里头:“掌柜的,快些开门!”
“不开,三公主之前在我这买的衣裳和首饰,都没给银子!”掌柜的杵在门口,她抓起门栓子。
闻言,徐胧月这才想起,她从前时常来成衣铺买衣裳,拿个笔在纸上写几个字。
她那些白条,估摸着早已堆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