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兰垂着脸往外走。
夜风四起,宫墙外升起迷雾。
殿内烛火飘渺,红烛照亮雕花架子床。
白忆泽微微睁开眼睛,他瞅着那抹微弱的光线,抬腿跨过徐胧月身子,每一步都很小心。
他抓起红烛,往外头走。
烛光照亮青石板地面,徐胧月翻个身,她睡的深沉,也没发现白忆泽不在屋里。
少倾,白忆泽走出来,他脸色苍白没血色,浑身透着病态的柔弱。
他猛地咳起来,身子浑身颤抖,仿佛一股力量在胸膛内冲击他的肺部。
北辰走近,他想安慰白忆泽几句,话到嘴边不知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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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白忆泽抬起头,他清秀面孔带着倦容,让人心疼又着迷。
他两手放身后,那双眸子清澈如水:“孤早已在燕国布下很多势力,暗卫潜伏在城中!”
“驸马还是要小心!”北辰阴沉着脸。
闻言,白忆泽不想在外头待太久,他拍拍手。
屋脊上,几个黑衣人走来,他们脸上蒙着黑布,露出一双眸子。
白忆泽同他们对视一眼。
他们眨了眨眼,消失在夜色中。
白忆泽脸色阴沉下来,他为得到兵权牺牲太多,就连徐胧月也差点死去。
随即,他转身往屋里走。
翌日,徐胧月醒来后,她趴在白忆泽怀里,那抹红肚兜落在他身边,她跪坐在床上。
他一惊,握住她手心。
她扑到他怀里,腮边火烧般红。
于是,白忆泽走近,他拿起粉色上襦披在她身上,那双眸子透着忧伤。
徐胧月抓起盘扣拧好,她抬手划过他胸脯。
他深深地叹气,拿起披风披在她身上。
那件披风盖上去后,徐胧月竟是如此娇媚可人。
她那双眸子含笑俏皮,柳眉弯弯,浑身透着妩媚娇柔的气质,是个天生的尤物。
于是,徐胧月扑到白忆泽怀里,她轻抬眼皮,羞得腮边火烧般红。
他抬手捏捏她脸颊,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忽然,白忆泽打横抱起徐胧月,她靠在他怀里,两手搂住他脖子。
阳光照在假山边,白忆泽放下她,她坐下拿起麻绳拽,两条腿伸的老高。
他站后头抬手推秋千。
她心里暖洋洋,脸上带着娇羞的微笑,眼角带媚。
须臾,徐胧玉走近,她递给锦绣一个眼神:“快扔!”
“是!”锦绣抓起石头扔,她便往后退。
几个石头飞来,白忆泽拽起徐胧月过来,他打横抱起她,她躺在他怀里,全身酥麻。
徐胧玉往后退两步,她抓起石头丢。
石头飞到宫墙外,稳稳地落在荷兰辞头上,他气得脸色铁青,顺着树干往上爬。
他抬起头,这才发觉白忆泽抱着徐胧月走远。
随即,荷兰辞爬下来,他在红墙边走,握起香囊放水袖中藏好。
香囊是徐胧月和荷兰辞定亲那日,她亲手送给他。
待她嫁给白忆泽后,荷兰辞万分懊悔,他怎么也没想到,再也见不到她。
于是,他在红墙边走几圈,发现旁边有个狗洞。
椭圆形狗口很小,荷兰辞爬进去,他吓得浑身颤抖。
两个宫女走过来。
他吓得蜷缩回去。
待两个宫女走远,荷兰辞走出来,他穿过七拐八拐地长廊,这才走到屋里。
屋内烛火通明,层层纱幔垂下,木梁挂着宫灯。
徐胧月躺在软榻上,她手中握着一本书,那双眸子在白忆泽身上没有移开。
他握个长笛放手中,十指放在琴弦上,眨了眨眼睛。
空灵清脆笛声响起,荷兰辞走进来,他握起香囊送来:“三公主之前送的,你还记得吗!”
“本宫已嫁人,香囊不作数!”徐胧月接过香囊,她低垂的脸上,是谁也没瞧见的忧伤。
她前世深爱荷兰辞,他同徐胧玉灭掉燕国。
是以,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怎会再爱上荷兰辞。
徐胧月拽起荷兰辞往外推,她神色有些恍惚。
“我不走!”荷兰辞抓住门栓子,他杵在那里,怎么也不肯离开。
话落,他整个人趴在门边,往红柱上头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