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庇护,快下雨!”白亿泽跪地上,他握起香烛拜。
殿内香烟袅袅,徐胧月跪地磕头,她在心里默默祈祷。
有人走进来,他抬手指过去。
很快,一群人围过来,他们都在望着她。
边上那人走出来,他压低声音道:“三公主夜会男宠,破坏燕国气数!”
“她给燕国带来灾难,都怪女皇陛下太宠她!”旁边那人唏嘘道。
那声音又轻又细,白亿泽瞅了一眼,他走近,握紧拳头。
几个人纷纷往后退。
于是,白亿泽递给北辰一个眼神,他轻声开口:“赶走他们!”
“是!”北辰走近,他握起佩剑举着。
灾民们纷纷往外走,他们满脸愤怒。
徐胧月走过来,她浅行一礼。
少倾,又有灾民蜂拥而来,他们跪地磕头,有怨气不敢说。
琉璃花瓣垂垂而下,如雨如泪,人们跪地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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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宛若雷鸣,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她皱了皱眉:“拿银子给他们!”
“是!”可兰握起碎银子送来。
百姓蜂拥冲来,他们接过银子,纷纷道谢。
徐胧月深深地叹气,她望着阴沉天空,竟是有些恍惚。
灰云飘过,惊雷滚滚,雨水“啪啦啪啦”地打下来。
人们抱在一起欢呼。
有人抬起手,他掌心有着晶莹的雨水。
陆续有人走来,他们排成细长队伍,在雨水中奔跑。
雨越下越大,徐胧月拽起白亿泽往外走,她抬手指过去。
他一惊,两只眸子瞪溜圆。
摊子边有个妇人,她头上戴着三只帽子,身形肥胖。
铁锅中水豆腐冒着热气,男人抓起铲子翻,他微微躬身,拿起辣椒粉丢进去。
“她为什么戴三只帽子?”白亿泽问。
闻言,徐胧月语气微顿:“燕国以女为尊,姑娘们成婚后一妻多夫!”
“头上有几顶帽子,代表她有几个夫君!”
白亿泽板着脸,他才不想要徐胧月有那么多夫君。
他不想同旁人分享她。
她没说话,便想着继承帝位后,是不是可以有很多夫君,他们变成她的后宫,整日为她争风吃醋。
他心里醋坛子打翻,撅起嘴。
于是,徐胧月握起小粉拳捶打白亿泽胸口,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夜里刮起大风。
暴雨不断,惊雷滚滚,闪电划过皇陵,地上冒出黑烟。
石门掉下来,光线昏暗。
几个人杵在门口,他们握拳敲门。
那扇门紧闭,有人走近,他隐约听见声音,便走到街边叫唤。
很多农夫走来,他们抬手拽那扇门,还是没能打开。
于是,农夫们转身离开。
宫门口站满侍卫,几个农夫走来,他们跪地磕头。
“皇陵被雷劈开,守陵人在里头!”
“女皇陛下快救人!”
“属下这就禀报,你们请回!”侍卫走过来,他握起佩剑举着。
那几个农夫纷纷转身。
可兰捧着托盘走来,外头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飘进她耳边。
随即,她往前走。
那个侍卫穿过廊庑走来,他板着脸:“皇陵被劈开,属下去禀报女皇陛下,她会不会责罚我!”
“女皇陛下性子喜怒无常,你还是要小心点!”旁边那个侍卫,他吓得浑身颤抖。
那声音传到锦绣耳边,她一惊,抬手扶住后腰。
她昨日挨二十鞭子,身子还未好起来,便去太医院拿药。
哪怕身子再疼,锦绣也要照顾徐胧玉,她没忘记自个儿身份。
须臾,锦绣走近,她拿起托盘放在妆奁前,托盘中是个黄瓷瓶。
徐胧玉趴在床上,她前胸衣襟沾满血,袖口上那一抹血触目惊心,白皙的脸颊面无血色。
她握紧拳头,浑身透着狠戾气息:“本宫不会放过她!”
“二公主,奴婢帮您上药!”锦绣抬手撩开绿色襦裙,她抓起黄瓷瓶撒。
药粉落下来,徐胧玉后背阵阵清凉,她早已疼的麻木,这二十板下来,也不知要在床上躺多少天。
锦绣就说起皇陵被雷劈开一事。
“指不定是三公主破坏燕国气数!”徐胧玉感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同徐胧月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