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徐胧月一惊,她抬手推开荷兰辞。
于是,荷兰辞拿起佩剑挥舞,他腾空飞起,转瞬飞到屋脊上。
他翻个跟头,捏个佩剑刺。
尖锐声响起,徐胧月抓起剑砍,她那只手没力气,剑掉下来摔到脚背。
她吓得浑身颤抖,便往后退。
很快,白亿泽走过来,他抬手扶住徐胧月。
她撅起嘴,抬手指着佩剑:“本宫不会习武!”
“那就不学!”白亿泽心疼地望着她,他打横抱起她便往前走。
闻言,徐胧月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羞的腮边火烧般红。
夜风四起,朵朵扶桑花掉下来,像层绒毯铺在地上。
扶桑树下,荷兰辞抬起手,他掌心飘来粉色花瓣。
小主,
他记得徐胧月最爱此花,她嫁给白亿泽后,再也没过来看过他,他期待的爱情,早已不见。
他母亲活着时候同女帝说亲,这才同徐胧月定亲。
他原本以为可以同她成婚。
她却嫁给白亿泽。
荷兰辞风流外表下,他有颗炽热的心,那颗心只爱过徐胧月,并未喜欢过旁人。
外人都以为他风流成性,就连徐胧月也相信。
他对梁圆圆和徐胧玉都是捧场做戏。
他从来没想过,她会离开他。
忽然,他往前走两步,眸底透着忧伤。
屋内灯光暗下来,芙蓉帐扔出妃色襦裙,转瞬,蓝色纱袍被丢出,蜡烛熄灭,里头传来欢声笑语。
这股笑,仿佛落入心田,荷兰辞知道他配不上徐胧月,他们没有交集,她为何会这样。
于是,荷兰辞转身离开。
翌日,天际泛起白光,菱花窗泛起亮色,徐胧月端坐在铜镜前,她捏起花细贴好。
随即,她拿个杨柳枝描眉,握个鱼鳞片贴在眼下。
她娇媚的样子,任凭谁瞧见,也想多看她几眼。
白亿泽走近,他抬手指外头:“三日后就要考试,三公主还有心梳妆!”
“本宫三日后要同二姐姐对打,哪怕是输,也要输的美丽!”徐胧月捏个粉帕子遮住脸,她腮边火烧般红。
白亿泽瞅着徐胧月娇媚样子,他如何不爱。
他感觉她不是去看擂台,分明是同男子相亲。
片刻后,徐胧月同白泽走来,她轻抬眼皮,仔细地打量擂台的布置。
地面铺着红毯,牌坊上挂着红绸,朵朵红花绑在圆柱上。
白墙有个偌大的黑色“擂”字,笔触细腻,大气蓬勃。
柔软的红绸挂在廊下,红色锦旗翻飞。
整个擂台布置得华丽又淡雅,又不失高贵。
看来女帝很重视这场比武,整个擂台透着喜庆祥和气氛,不知的人,还以为在比武招亲。
一群人簇拥在擂台边,他们都在观摩女帝继承人考试。
有人穿过人群走出,他唏嘘道:“我赌二公主赢!”
“二公主习武多年,她本就是个将军,三公主怎么可能打赢她!”旁边那人嘟囔道。
说完,几个人抓起银钱丢到白瓷瓶中。
那只白瓷瓶贴个红纸,上头是黑色小楷字,写着“徐胧玉”三个字。
徐胧月瞅了一眼,她走近,便握起黄瓷瓶。
瓶子里头空空,她这才知道,没人压她。
于是,徐胧月走近,她抓起银票丢到蓝瓷瓶中。
瓶口贴个红纸,上头是黑色小楷字,写着“徐胧雁”三个字。
徐胧月握起银票扔,她双手合十拜拜。
“怎么,三公主押大公主?”白亿泽满脸疑惑。
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垂下头,不再吭声。
她自小就同女帝学习画脸皮,无论是宫中嫔妃,还是花魁娘子,市井乞丐她都变幻过。
她调皮捣蛋,女帝并未处罚过她,她变本加厉,时常戏弄宫人,他们拿她没办法。
想到这,徐胧月一脸愧疚,她刁蛮任性,可兰时常给她擦屁股。
随即,徐胧月看了一眼白亿泽,她语气微顿:“本宫想押大姐姐!”
说完,她抬手指过去。
徐胧雁走近,她绞个绿帕子拍胸口,宛若在压抑心中痛楚。
于是,徐胧雁抬起头,她香肩一颠一颠:“本宫今日来看擂台,很多人投票投给二公主!”
“本宫有心疾,三公主理应好好同二公主对打,我还不知能活多久,又怎么变成皇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