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白亿泽并未睡好,徐胧月受伤后,他在她身边照顾,拿个碗喂汤药。
她不爱吃饭,他拿起排骨送到她面前。
她大口吞下,他脸上堆满笑。
或许,白亿泽在后悔,他几次差点杀死徐胧月,那种愧疚缠绕在他心头,怎么不痛。
他害怕再次失去她。
明月初上,天边晕染出一抹晚霞。
霞光照的石榴树晕染出金边,朵朵花瓣跌落在草地上,金光闪闪。
徐胧月怔怔地望着那朵石榴花,她抱紧白亿泽没松手,便想同他走过一生一世。
他边走边望着她,那双眸子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须臾,白亿泽抬腿跨过门槛,他放下她。
她坐下后,拿起狐狸皮大氅扔到边上。
这会儿只是七月,她披着狐狸皮大氅太热,额间早已冒出细密的汗。
忽然,徐胧月撅嘴亲着白亿泽脸颊,她垂下头,羞的粉腮透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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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住她,拿个白帕子拍胸口。
他连咳几下,转过身背对着她,白帕子浮现一抹血。
“给本宫瞧瞧!”徐胧月拽起白帕子过来,她一惊,没想到他咳疾这般严重。
他没说话,只是抬起眼皮望着她。
忽然,她扑倒他怀里,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
她能想到若是没有他,她的日子该怎么过。
徐胧月可以什么都不要。
她不是公主,也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她只想他活着。
他活下去,徐胧月才能每天调戏他。
想到这,她拽起他躺下。
他睡在她身边,握住她手心。
她心里暖洋洋,世界有他便好。
翌日,徐胧月醒来后,她趴在白亿泽身边,嘴边渗出一抹口水。
他拿个白帕子划过她脸颊。
她微微睁开眼睛,板着脸。
于是,白亿泽拽起徐胧月过来,他抬手捏捏她脸颊:“为何不高兴?”
“李掌柜和二姐姐昨日打擂台,她们打我打的好惨!”徐胧月握起白亿泽水袖扯,她那双眸子写满忧伤。
闻言,白亿泽拽起徐胧月往外走,他边走边望着她:“孤会教训她们!”
她这才知道,她在他心里有多重要。
随即,白亿泽递给北辰一个眼神,他小声道:“抓老鼠和蛇,多抓些!”
“是!”北辰垂着脸转身。
待北辰走远,徐胧月满脸疑惑,她还是没想明白。
阳光照在瓦片上,红粉交错纱幔从二楼门楣垂下来,落在木栏杆上。
几个小倌杵在门口,他们绞个帕子挥舞。
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走近,她一惊,便往后头退。
小倌们围在她身边,她羞得腮边火烧般红,便捏紧水袖。
很快,李丽质走来,她浅行一礼,抬手指着里头。
白亿泽抬眸望向外头,他好似在等什么。
马车停下,帘子被推开,北辰走出来,他拎着个麻袋,里头好似有东西在叫唤。
那声音很小,徐胧月没听清,几个暗卫拽起李丽质扔屋里。
“嘭!”
一声脆响,大门合上,李丽质握拳敲木门,她满脸惶恐:“放我出去!”
白亿泽走近,他看了一眼里头,便往后头退。
于是,徐胧月握紧白亿泽手心,她眼观鼻鼻观心,等着看好戏。
北辰飞到屋脊上,他握起瓦片掀开,抓起老鼠扔。
老鼠掉下来。
转瞬,又落下几只老鼠,成群的老鼠走来,撅起嘴往前扑。
李丽质吓得浑身颤抖,她往后头跑。
两只老鼠走来。
随即,李丽质跳到木桌上,她蹲下抱住脑袋,眼泪如断线珍珠往下掉:“救命!”
那声音又轻又细宛若猫叫,徐胧月听后,她感觉解气。
于是,徐胧月拽起白亿泽往后退,她抬起头,脸上堆满媚笑。
屋脊上,北辰抓起老鼠扔,他手中麻袋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