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三公主!”白亿泽打横抱起徐胧月,他扶车辕而下穿过乡间小路,冲入洞中。
北辰带着可兰和可柔走进来。
暴雨袭来,荷兰辞走近,他靠在洞口边,那双眸子有些恍惚。
他只是没想到,白亿泽这般爱徐胧月。
“好饿!”徐胧月走近,她捏起兰花指拍打石桌,抬手揉肚子。
说完,徐胧月这才想起,她们上马车那会儿还没用膳。
于是,白亿泽拿块牛肉干过来,他扔到徐胧月嘴里。
她吞下,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白亿泽又拿块肉干放嘴里,他撅起嘴送到她薄唇边,眸底的温柔要化成水流淌出来。
她握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酥麻声音响起:“讨厌,人家喜欢驸马用嘴喂!”
“三公主这般矫情!”白亿泽一惊,他半眯的眸子瞬间睁开,整张脸满是疑惑。
洞口边,荷兰辞那颗心撕裂般疼,他心里醋坛子打翻。
他低垂的脸上,是谁也没发现的眸底猩红,内心一片苦涩。
随即,荷兰辞冲过来,他挥拳而出,拳头带风呼呼作响,一拳比一拳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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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白亿泽腾空飞起,他足尖顶住荷兰辞脑袋,在空中一个倒翻,稳稳地落在地上。
话落,白亿泽吸了一口气,他抓起暗器扔。
“嘭嘭”声响起,荷兰辞往后退,他一惊,漆黑的眸子是压抑的怒气。
徐胧月搂住白亿泽腰身,她轻声开口:“驸马,本宫永远在你身边!”
“三公主,孤要保护你!”白亿泽捋了捋徐胧月额前碎发,他弯下腰轻轻地吻着她薄唇,带着安抚的温柔。
他低眼望着她。
于是,徐胧月那双眸子电流闪过,横空击破洞口。
白亿泽好似被电到,他深深地被她吸引,再也不肯离开。
随后,荷兰辞转身,他魂魄差点被勾走,她是这般迷人,妖娆妩媚样子任凭谁见到,那双眸子不曾移开。
他只是没想到,徐胧月在他面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或许,徐胧月并未深爱过他,她到底爱谁。
徐胧玉走近,她握起荷兰辞水袖扯,浑身透着英气。
荷兰辞并未瞧下徐胧玉,他并未深爱过她。
甚至,徐胧玉比不上徐胧月,她英姿飒爽样子,是个女中豪杰。
她从来都不是荷兰辞心上人。
他只是想着她手中兵权,她手握虎符,才是她的利用价值。
她感觉他在想什么,想说几句,他却走远。
夜里下起小雨。
晨风吹过,阳光从阴沉的云缝透出来,照进菱花窗边,投下明亮的光线。
冷风透过窗口吹进来,徐胧月靠在车壁上,她轻轻地咳着,嗓子里有股痒意,那声音又轻又细。
她咳的很小心,像是落叶般凋零,春风吹过花瓣般微妙。
白亿泽一惊,他搂住徐胧月细腰,拿个绿帕子划过她鼻子。
她鼻子下面挂着两条鼻涕,这样轻轻地咳着,如清晨的鸟鸣,微弱又清脆。
或许,昨夜在洞中过夜,徐胧月没睡好,她才会脸颊泛着绯红,咳嗽也没力气。
白亿泽拽起蓝色纱袍脱下,他披在她肩上:“是孤没有照顾好三公主!”
“本宫很少离京,这次下江南路上奔波,才会染上风寒!”徐胧月捻起蓝色纱袍披好,她垂下头,腮边火烧般红。
他没说话,搂住她不松手。
她只是没想到,他会这般温柔。
马车走在官道上,地上扬起灰尘。
徐胧月不知何日才能回京,她在思念女帝,有些想念徐胧雁。
就这样,马车在路上走十日,这才赶到京城。
马车停下,徐胧月走下来,她捻起蓝色纱袍握紧,干涩的喉咙像是被羽毛划过,咳嗽声宛若深渊中挤压出的声音。
她为赶着早日回京,在路上忍住病痛,硬是没让可兰请大夫。
可是,徐胧月胸膛的咳嗽起伏不定,她像是被吊在悬崖上,摇摇欲坠。
咳嗽宛若低沉的鼓声,敲打在白亿泽心上,他抬手拍拍徐胧月后背,拿个绿帕子划过她鼻子。
她抬起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荷兰辞走过来,他一惊,满脸怔愣。
他的马车在后头,足足跟十日,待徐胧月走下来,他便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