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黑影飞到屋脊上,荷兰辞握起瓦片掀开。
月光照在青石板地上,屋内空荡荡。
他握起龙袍扔。
龙袍掉在太师椅上头。
随后,荷兰辞飞下来。
细碎脚步声响起,可兰走近,她瞅着太师椅上头那件龙袍,满脸疑惑。
她抱起龙袍穿过月洞门走远。
烛火飘渺,蜡烛翻飞,徐胧月拿个笔画脸皮,她画完盖在白亿泽脸上。
他一惊,拿起脸皮扔开。
可兰走进来,她双手捧着龙袍:“启禀三公主,奴婢发现龙袍!”
“扔到二公主住的屋子!”徐胧月气的脸色铁青,她眸底是压抑的怒气。
闻言,可兰浅行一礼:“回三公主,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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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可兰转身往外走。
待可兰走远,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握拳的手在颤抖。
菱花窗半开,吹来丝丝凉意,夜雨倾盆,夹杂几个响雷。
徐胧月皱眉望向外头,她香肩那块布料被雨水打湿。
她幽深眸子陷入思念。
少倾,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
上一世,荷兰辞抓起龙袍丢到屋里,他唤来徐胧玉。
彼时徐胧玉并未囚禁在掖庭,她带着女帝过来,指着太师椅上那件龙袍,浑身透着狠戾气息。
女帝一惊,她怔怔地望过去:“三公主,你这是?”
“启禀母皇,儿臣不曾有过龙袍!”徐胧月满脸无辜,她轻抬眼皮,眸子里头闪烁着泪花。
说完,徐胧月跪下,她拽起女帝水袖扯。
女帝板着脸,她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随即,徐胧玉握起龙袍放在徐胧月身上比划,她清脆声音响起:“这件龙袍分明是三妹妹定做的!”
“抓起来,关在掖庭!”女帝气的脸色铁青。
两个侍卫走进来,他们拽起徐胧月往外拖,她这才知道被人陷害。
思及此,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不会放过徐胧玉。
卯月当空,信鸽拍打翅膀飞,它落在菱花窗边。
香巧抱起信鸽走进来。
女帝握个折子翻,她头戴凤冠,织金绣凤的袍子长长地铺展在身后,繁复的牡丹花在夜色中泛起金光。
她放下折子,抬手捏眉心。
于是,香巧拿起信鸽放桌上。
女帝拽起信鸽腿,扯出里头那张宣纸。
“启禀母皇,三公主府中藏有龙袍,她想谋反!”
白纸黑字写着徐胧月要谋反,女帝一惊,她身子晃荡着,想很久没想明白。
她这般爱徐胧月,换来的是要她早死。
女帝带着香巧转身,她们穿过七拐八拐的长廊走到屋子门口。
她板着脸,一副旁人欠她千百两银子模样。
“三公主,你是不是盼着朕早死?”
“启禀母皇,儿臣在抄孝经,儿臣在佛前祈祷,盼着母皇长命百岁!”
徐胧月拿起孝经送来,她垂下头。
很快,白亿泽也握起孝经举着,他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女帝惊呆了,她在想是不是有人在陷害徐胧月。
可是,女帝还是不放心,她看了一眼香巧:“搜府!”
“是!”香巧带着侍卫们在屋里来回穿梭,她们打开柜子翻开锦被,每个屋子搜了,什么也没找到。
香巧走过来,她浅行一礼。
“启禀女皇陛下,三公主府中没有龙袍!”
“走!”女帝转身往前。
徐胧月跟过来,她挑了挑眉:“启禀母皇,儿臣不能这样蒙怨!”
“去掖庭搜!”女帝抬腿跨过门槛。
众人跟来。
阴风四起,枯草落在草地上。
乌鸦飞到屋脊上,片片冥币翻飞,一副荒凉模样。
女帝走进来,她指着里头屋子,浑身透着冷峻威严气息:“快搜!”
“是!”香巧走过去,她抬手推开门。
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跟来。
月光照在外头,香巧走进来,她抬起头。
房梁上挂着一件龙袍。
龙袍用金线绣满凤凰,烛火照耀下泛起金光。
女帝惊呆了,她没想到龙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