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徐胧月走在雪地中,她跪下,拿刀划过胸口。
血滴落在雪莲花中,花瓣瞬间绽放,她握起宫灯举着,颤抖着手摘下雪莲花。
随即,她双手捧着雪莲花送来,酥麻声音响起。
“本宫用心头血为药引,就想驸马快些好起来!”
“三公主,你是不是疯了,本将爱慕二公主,她手握兵权,而你只会画脸皮,谁稀罕你的药引!”
荷兰辞拽起雪莲撕碎,他喉结微动,周身散发着狠戾气息。
于是,他抬腿踢过去,满脸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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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徐胧月掉下来,她从悬崖往下滚:“驸马你不能这样对我!”
酥麻的声音在屋里回响,嗓音宛若丝绸,轻柔地落在空气中。
白亿泽一惊,他握紧徐胧月手心,就皱了皱眉:“三公主你醒醒!”
“本宫方才做梦!”徐胧月起身,她坐下,才想起前世爱的卑微。
她深爱荷兰辞。
荷兰辞那颗心放在徐胧玉身上,他不曾爱过她。
她不记得多少个梦里梦见他,她好想问他,他前世为何这样待她。
想到这,徐胧月看了一眼白亿泽,她神色有些恍惚。
“别怕,孤在你身边!”白亿泽抬手搂住徐胧月细腰,他撅嘴亲吻她左边脸颊。
她那颗心撕裂般疼,硬是强打精神支撑。
忽然,白亿泽指着桌上那些脸皮:“昨夜有人戴着脸皮进屋!”
“是谁?”徐胧月问。
白亿泽握起她那只手放脸颊边,他轻声开口:“孤不知,只记得她眼下有颗红痣!”
“本宫会找到她!”徐胧月杏眸一转,她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说完,徐胧月握紧拳头,她好似想起什么。
上一世,徐胧月抓起脸皮扔,她随手画随手扔,脸皮落在青石板地上。
她满不在乎,画完就扔,不知脸皮在哪。
可兰走近,她靠在徐胧月耳边小声嘀咕。
“是她!”徐胧月这才知道,脸皮都被可琴捡起,她没放心上。
后来,可琴喜欢模仿她。
可琴换上红色襦裙,她走在荷兰辞身边,竟是媚眼如丝。
想到这,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知道是谁扮成她。
她只是不想打草惊蛇,什么也没说。
珠帘响了响,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梁院判求见!”
“让他进来!”徐胧月坐下,她拿个黄瓷盏放嘴边。
可兰抬起头,她语气微顿:“奴婢带他过来!”
说完,可兰垂着脸往外走。
很快,可兰带着梁木槿走进来,她退到后头。
梁木槿着一袭蓝色纱袍,他乌发挽成圆髻,髻边斜插个玉簪子,浑身透着书卷气。
他挺直腰板站好,抬起头。
“大姐姐有心疾,她常年喝汤药,还请梁院判救她!”
徐胧月看了一眼梁木槿,她睫毛如羽翼般忽闪忽闪。
闻言,梁木槿抱拳叩首,他诚恳地道:“老夫去瞧下再说!”
“走!”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转身离开。
梁木槿跟过来。
微风吹过,花坛中百花盛开,宛若美丽的画卷。
红柱画满龙凤,凤在上,龙在下,繁复的云纹在阳光下泛起金光。
徐胧雁躺在藤椅上,她拿本书握手中,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她昨夜疼一宿,却是没吭声。
芸双满脸担忧,她垂下头。
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走来,她绞个红帕子指过去:“大姐姐,本宫请来梁院判给你切脉!”
“治的好病,治不好命!”徐胧雁板着脸,她细细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于是,徐胧月递给梁木槿一个眼神。
“臣给大公主切脉!”梁木槿跪下,他伸出三指搭在徐胧雁手腕上。
闻言,徐胧雁皱了皱眉,她清瘦的脸庞瘦的没多少肉。
她胸口的疼痛,是旁人不能忍受,她受苦这么多年,感觉活着很累。
她好想解脱。
忽然,梁木槿站起来,他诚恳地道:“心脉虽弱,坚持喝汤药就会好起来!”
“此话当真?”徐胧月问。
梁木槿看了一眼徐胧月,他挑了挑眉:“老夫行医五十载,我说能救就能救!”
话落,梁木槿走进来,他坐下,拿个笔写方子。
白色宣纸浮现黑色字,待他写完,握起方子送来:“每日服用二次!”
“谢梁院判!”芸双接过方子,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