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蹲下,抓起石头扔。
石头落在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就你,配的上三公主!”韩瑜走近,他抬手推。
“扑通!”
一声脆响,赵墨竹掉在水中,他抬手拍打水花:“救命!”
清脆声响起,两侍卫走近,他们跳到水中拽起赵墨竹扯上来,他浑身颤抖着。
于是,韩瑜转身离开。
须臾,赵墨竹回到屋里,他握紧拳头,发誓要爬到床榻上,变成徐胧月心尖尖上的人。
彼时,他虽已入公主府,算不上是啥,徐胧月心里没有他。
夜里下起小雨。
阳光透过天井照进院子,像是梦幻色彩描绘在墙上。
徐胧月躺在藤椅上,她拿个脸皮握手中。
“三公主,赵公子求见!”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
闻言,徐胧月挑了挑眉,她满脸疑惑。
彼时白亿泽还未醒来,他躺在床榻上睡的困乏,她便没唤醒。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可兰:“让他进来!”
“是!”可兰转身往外走。
可兰带着赵墨竹走近,她退到后头。
“求三公主庇护!”赵墨竹扑过来,他握住徐胧月手心,摇晃着身子:“妾昨夜被人推下水!”
“是谁推你?”徐胧月问。
赵墨竹皱了皱眉,他语气中带着甜腻的撒娇:“妾不知是谁!”
话落,他撅起嘴,一副委屈的模样,眼泪如断线珍珠般往下掉。
徐胧月没想到,赵墨竹入公主府不久,他会这般可怜。
说到底,赵墨竹是赵太医嫡子,他爹爹治水患有功,没道理被人排挤。
除非是同他一起入府的那些人。
小主,
她握起赵墨竹手背拍拍,诚恳地道:“别怕,本宫庇护你!”
“谢三公主!”赵墨竹吸吸鼻子,他转身往外走。
待赵墨竹走远,徐胧月想起昨日有人行刺,那些黑衣人要杀死女帝。
于是,徐胧月看了一眼可兰,她轻声开口:“去掖庭盯着二姐姐和可琴,看下她们在做什么!”
“是!”可兰穿过月洞门走远。
天空挂着一轮弯月,微风冷冷清清地洒在掖庭,风吹到酒缸中,让此处宫殿带着腥味。
徐胧玉拽开那扇窗,她踩着锦绣肩膀爬上来,稳稳地落地上。
随后,她走近,握住可琴那只手。
可琴躺在地上,她浑身透着枯败气息,血从她袖口滑落,滴落在草堆上头。
于是,徐胧玉靠在灰墙边,她轻声开口:“翠珠锦绣,本宫要出宫,你们要想法子活下去!”
“奴婢等着二公主救我们!”锦绣杵在墙边,她知道送到掖庭便不能出来。
翠珠更是知道,她在掖庭活一天算一天。
紧接着,徐胧玉握起小灯举着,她推开床板。
月光照在床下方,泥巴地凹凸不平,她扶着可琴走进来,每一步都很艰辛。
待她们走远,廊下传来脚步声,可兰走近,她拽起铜狮扯。
门“咯吱”一声响,可兰抬腿跨过门槛,她抬眸打量。
锦绣和翠珠靠在墙边,她们有些慌神。
可兰在屋里走一圈,她这才发觉徐胧玉不在里头。
她看了一眼二人,满脸疑惑:“说,二公主在哪?”
“奴婢不知!”锦绣浅行一礼,她浑身颤抖着。
翠珠吓得脸色发白,她躲在锦绣后头不敢出来、
可兰脸色变黑又变绿,她来回走几步,那双眸子写满好奇。
她转身走到隔壁屋,瞅着草堆上那摊血,没找到可琴的身影。
可琴便是死了,尸首也不会不见,她到底在哪。
想到这,可兰转身,她往前走两步,看了一眼锦绣:“你主子在哪?”
“听说掖庭有个宠妃名唤王曦葵,她夜里出来便吞噬活人!”锦绣握起小爪子挥舞。
翠珠有模有样地学,她拿个绿帕子遮住脸:“只怕二公主和可琴被丽妃吃掉了!”
“你们当我是三岁小娃娃?”可兰气的脸色铁青,她转身往外走。
夜风四起,枯叶打着卷在酒缸里头飞。
不远处,一个身着白衣女子走来,她乌发披散在脸颊边,走进屋抬手合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