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里哪有二公主!”边上姑娘捏起帕子捂住嘴,她满脸疑惑。
又有姑娘走近,她勾起薄唇打趣:“二公主被废,她改名唤作红玉住在二楼!”
那声音又轻又细,温暖如春阳。
李丽质转身,她踩着石阶走上来,便一个又一个屋子寻。
她来回走几步,还是不知徐胧玉在哪。
梁圆圆走来,她扬起下巴:“红玉在这里!”
说完,梁圆圆抬手指过去。
“二公主,我来救你!”李丽质冲进来,她一惊,满脸怔愣。
徐胧玉端坐在妆奁边,她对镜描眉,脸上红疙瘩隐约可见。
忽然,她看了一眼李丽质,那颗心撕裂般疼。
“二公主,我给你买了去疤药!”李丽质握起灭癫丹送来。
徐胧玉接过锦盒,她拿起丹药放在脸颊边涂,待她刚涂完,红疹淡下来。
她一惊,疑惑地望过来。
随即,李丽质便说起买灭癫丹一事。
她这才松口气。
夜里下起小雨。
阳光从云缝里透出来,照在行宫内院,投下一束明亮的光线。
徐胧月伸个懒腰,她拿起佛经,抬手捏着后背。
她这几日都在抄佛经,也没时间画脸皮,早已累的筋疲力尽。
桌案上摆放个果盘,白亿泽拿个橘子握手中,他掰开果皮便将果肉送来。
她吞下果肉,抬手捏着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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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兰走近,她浅行一礼:“启禀三公主,奴婢已将灭癫丹卖给李掌柜!”
“很好,你退下!”徐胧月放下橘子,她抬手捏着眉心。
于是,可兰垂着脸往外走。
待可兰走远,徐胧月走近,她浑身透着娇媚气息。
白亿泽跟过来,他搂住她细腰。
她眯着眸子,满脸忧伤。
菱花窗半开,沁来丝丝凉意,微风吹过,案上蜡烛熄灭几根。
徐胧月怔怔地望向外头,她那双眸子陷入思念。
少倾,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
上一世,行宫举办百花宴,荷兰辞走近,他捧着葫芦送来。
女帝和皇帝一惊。
彼时皇帝身子不好,他时常昏睡,又被风疾折磨,早已筋疲力尽。
他望着那只葫芦,满脸好奇。
荷兰辞往前走半步,他诚恳地道:“启禀皇上,这是本将寻来的长生不老丹药!”
“快拿给朕!”皇帝抬起手,他脸上堆满笑。
女帝板着脸,她递给李公公一个眼神。
李公公走近,他拿起银针扎。
银针没变色,荷兰辞捧着葫芦送来。
皇帝接过葫芦,他拿起丹药放嘴边,待他刚吞下,那只手颤抖,却是没察觉。
后来,皇帝常年躺床榻上,他风疾加重,没多久便归天。
想到这,徐胧月重新活过来,她要守护皇帝。
明月初上,衬得漫天烟云,幻成一片彩霞。
老槐树下立着炼丹炉,炉火高耸泛起金光。
清虚抬手打开小门,他拿个铁铲拽起丹药放到桌案上。
金黄色丹药泛着白光,荷兰辞走近,他一惊,那双眸子透出贪婪。
他想用此丹药献给皇帝,再讨个封赏。
于是,他看了一眼清虚,柔声道:“道长,在下想买丹药!”
“小道不卖,赠与有缘人!”清虚拿起葫芦送来,他抬手捋捋白胡子,掐个诀嘀咕不断。
那声音很细,荷兰辞没听清,他接过葫芦转身往外走。
夜风四起,琉璃瓦上两条金凤,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卧房内,女帝拿起折子翻,她皱了皱眉。
她放下折子看了一眼皇帝,他这几日风疾犯了,好几日没下床。
女帝脸色阴沉下来,她满脸担忧。
“母皇,儿臣已抄完佛经!”徐胧月走近,她捧着册子送来。
女帝接过册子,她放手中数数,正好有十本。
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徐胧月。
忽然,徐胧月扑到女帝怀里,她那双眸子清澈如水:“儿臣想在母皇跟前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