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女皇陛下知道后,她马上就去冷宫了!”
那声音婉转动人,如鸟儿在啼叫,带着温柔的惆怅。
徐胧月一惊,她拽起白亿泽加快速度走。
她们穿过七拐八拐地长廊,这才走到冷宫门口。
漆红大门紧闭,上头铜环跌落一半,一副破败荒凉的模样。
她抬手推开门,探着脑袋望过去。
白亿泽抬腿跨过门槛。
厚重的木门发出“咯吱”声,他们走进来。
院里长满枯草,树木堆在红墙边,乌鸦飞到屋脊上。
几个失宠的嫔妃杵在墙角,她们早已没当年风采。
人群中有个身着灰衣女子,她拿个铜镜举着,满脸惶恐。
于是,徐胧月同白亿泽加快速度走。
屋内传来叫唤声,那声音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他们顺着声音往前,待他们走到门口,便推开门。
月光照在外头,二人抬腿跨过门槛。
女帝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浑身透着王者之气:“就你,也配勾引皇上!”
“臣妾不敢!”王曦葵跪在地上,她吓得浑身颤抖。
忽然,女帝抓住王曦葵下巴,她抬手拍过去。
王曦葵瘫倒在地上,她嘴边渗出一抹血。
她待在冷宫这么久,只想见皇帝一面,没想到会引来女帝。
随后,王曦葵跪地磕头,她边磕边道:“求女皇陛下饶过!”
“你别忘记,当年你同萧淑妃一起害朕!”女帝道:“你们暗中行巫蛊之术,又给朕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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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女帝抬腿踢过去,她那双眸子写满厌恶。
王曦葵跌落在地上,她没再说话。
徐胧月走近,她抬手扶住女帝。
女帝脸色变黑又变绿,她声音变得坚定:“你父皇回宫中风疾犯了,是丽妃克你父皇!”
“给她二十棍,让她知道教训!”
说完,女帝递给李公公一个眼神。
李公公走近,他拽起王曦葵丢到外头。
她倒地上,浑身颤抖着。
两个小太监走来,他们拿起棍子扑。
一棍,二棍,三棍,每一棍打在王曦葵心上,她身子被疼痛撕裂开,咬住下唇。
待二十棍子打完,王曦葵闭上眸子,她那只手垂下来。
于是,两个小太监抓起王曦葵丢到屋里,他们合上门。
女帝这才消气。
几个人走到外头,徐胧月看了一眼王曦葵,她神色有些恍惚。
她记得前世王曦葵没少害女帝。
女帝才会这般生气。
随即,众人穿过廊庑走远。
卧房内,王曦葵趴在架子床上,她屁股撕裂般疼,那双眸子微眯,盼着皇帝能过来。
她看了一眼外头,希望落空。
或许,皇帝再也不会来。
王曦葵抬手拽开锦被,她屁股上有很多血窟窿,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夜里下起小雨。
天刚刚亮,熄灭的红烛底端,堆积着薄冰般的烛泪,晶莹剔透,泛着白光。
徐胧月端坐在桌案前,她拿笔画脸皮。
她画完一张扔到边上。
那张脸皮仔细一瞧,看起来神似徐胧玉。
白亿泽一惊,他抬手捡起:“三公主,你为何画她?”
“自然是有用处!”徐胧月道:“从前母皇想要二姐姐嫁给侍卫,她现在在长乐坊,怕是早已染上花柳!”
闻言,白亿泽没说什么,他感觉徐胧玉有今日是她咎由自取。
随后,他又想起王曦葵,她从前虽然有错,女帝对她是不是太过于残忍。
他知道女帝向来有仇必报,有些话也不能多说。
细碎脚步声响起,女帝走近,她看了一眼桌上脸皮,怒火窜到脸上。
徐胧月拽起脸皮收好,她浅行一礼:“儿臣参见母皇!”
“小婿参见母皇!”白亿泽抱拳叩首,他抬起头。
女帝往前走两步,她捻起裙摆坐下。
忽然,可兰走进来,她握起托盘放下,托盘中有只黄瓷碗。
女帝接过黄瓷碗放嘴边喝一口,她望着水中那几片毛尖,笑道:“朕已经下旨流放萧淑妃族人!”
“她们被流放到岭南,二公主就让她待在长乐坊,此生做个风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