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墨竹走近,他抬起手:“三公主,臣陪你!”
“赵侧君,你陪本宫喝酒!”徐胧月握住赵墨竹手心,她面无表情。
赵墨竹拽起她往前走。
月光如水般泻在莲池,水中泛起层层涟漪,假山爬满青苔,如诗如画。
云静姝着一袭绿色襦裙,她扭动着腰肢,抬起水袖打,那双媚眼带着娇媚气息。
她一步一回头,脸上堆满媚笑。
忽然,云静姝跌落在地上,她那只手垂下来,嘴里吐出一口血。
“云姑娘,你醒醒!”白亿泽走近,他抬手扶起云静姝,满脸担忧。
她眯着眸子,眉眼间皆是爱意,那双眸子眨呀眨。
“今日三公主过来,她送这件绿裙子,奴家穿后头疼,随后吐了很多血!”
“求殿下回去不要怪她,她也是一片好心,还说要帮奴家布置屋子!”
“她没安好心!”白亿泽打横抱起云静姝,他往前头走。
闻言,云静姝倚在白亿泽怀里,她勾起薄唇冷笑。
她总算能扳倒徐胧月。
随即,白亿泽抬手放下云静姝,他温柔地望着她。
云静姝拽起她身上那件绿裙子扔下来,她扑到他怀里,撅起嘴亲吻着他的脸颊。
他抬手推开云静姝,浑身颤抖着:“云姑娘自重!”
“这件襦裙有问题,殿下也不找人问下?”云静姝抓起绿色襦裙丢到北辰身上,她捏起裙摆转个圈圈。
白亿泽阴沉着脸,他递给北辰一个眼神:“去请大夫!”
“是!”北辰垂着脸往外走。
待北辰走远,云静姝扑过来,她两条腿勾在白亿泽身上,便拽起他身上蓝色纱袍扯。
他那件蓝色纱袍滑落在肩上,雪白的肩膀露出来,薄纱下依稀可见八块腹肌。
他一惊,抓起蓝色纱袍扯上,往后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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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爱三公主,孤不能对不起她!”
“从前在代国,殿下不是说爱奴家,待奴家来到燕国,殿下怎能厌弃奴家!”
云静姝捏个绿帕子擦眸子,她睫毛一颠,落下泪。
白亿泽浑身不自在。
门“咯吱”一声响,北辰走近,他抬手指过去。
老大夫走近,他忙避开眼,拽起水袖遮住眸子:“姑娘,快穿好衣裳!”
“是!”云静姝走到里头,她拿起紫色襦裙穿好,这才走出来。
白亿泽板着脸,他记得从前云静姝知礼,她如今这个样子同个青楼女子有啥区别。
她出生青楼,是白亿泽买下她,她这才陪在他身边。
于是,老大夫走近,他拿起那件绿裙子放在鼻子边上闻,皱了皱眉。
“启禀殿下,衣裳上头有少量砒霜,用量不多不会让人死去,只会吐血!”
“果然是她!”白亿泽板着脸,他眸光颠了颠,手上突然发力,白瓷盏瞬间被他捏的粉碎。
白色碎片跌落在青石板地上,溅起朵朵小花。
老大夫没敢说话,他转身往外走。
北辰跟过来,他拿起银子递过来。
“云姑娘,孤回去教训三公主,替你讨个说法!”白亿泽板着脸,他浑身透着冷漠气息。
闻言,云静姝浅行一礼:“谢殿下!”
不觉交子午夜,宫墙外起了风,枫叶跌落在草地上,娇艳欲滴。
徐胧月走近,她看了一眼宫殿,满脸担忧。
她今日陪赵墨竹喝很酒,待他离开后,她很担心。
她怔怔地望着,盼着白亿泽早些回来。
细碎脚步声响起,白亿泽走近,他看了一眼徐胧月,勾起薄唇打趣。
“真没想到,三公主给云姑娘送绿裙子,还染上砒霜,你是不是希望她快些死去!”
“本宫没有,本宫从来没想过要害云姑娘,还请驸马相信我!”
徐胧月握起白亿泽水袖扯,她那双眸子染上阴沉。
他没说话,那双冷眸淡淡地扫来,勾起薄唇冷笑。
这一笑,像是冬天的冷风,夹杂着凉意,雪花跌落在草地上。
徐胧月那颗心撕裂般疼,她垂下头,睫毛一颠,落下泪。
于是,白亿泽穿过廊庑往前走,他面无表情,浑身透着清冷气息。
“驸马,你相信本宫!”徐胧月握起小粉拳捶打白亿泽胸口,她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他没说话,坐在架子床中间,面无表情。
他没想到徐胧月去害云静姝。
忽然,白亿泽轻抬眼皮,他神色冷下来:“云姑娘多可怜,她一个人待在燕国,三公主你不能对她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