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柔走近，她诚恳地道：“启禀三公主，快去看下皇上！”

“父皇他怎么了？”徐胧月问。

可柔眨了眨眼睛，她语气微顿：“皇上吃太多丹药，这会已在迎仙宫昏迷，太医说他熬不过去！”

“父皇，你别丢下儿臣！”徐胧月提着裙摆往外走。

四个宫女跟来。

月光照在屋脊，飞檐上两条金凤，似欲腾空飞去。

皇帝躺在榻上，他眯着眸子，两手放身子两旁，呼吸微弱，承受巨大痛楚。

女帝杵在边上，她转过身，捏着绿帕子擦着脸颊。

太医们跪地上，他们用水袖擦着脸颊。

为首的太医，他握起黄瓷碗送来。

女帝接过黄瓷碗，她放手中吹吹，握起勺子送过来：“皇上你喝口参汤！”

“……”皇帝抿着薄唇，汤药从他嘴里滑落，蜿蜒到枕头上。

有个太医走过来，他握起针扎。

几针下去，皇帝微微睁开眸子，他嘶哑声音响起：“朕要走了！”

“皇上你别丢下我！”女帝香肩微微颤抖，她眼泪如断线珍珠往下掉。

徐胧月走近，她扑到皇帝怀里，泪水在眼眶打转：“父皇你看看儿臣！”

“大公主在哪！”皇帝眼珠子转了转，他气息微弱，喘气变得很费力。

徐胧月递给可兰一个眼神，她柔声道：“去请大姐姐！”

“是！”可兰转身往外走。

须臾，徐胧雁走近，她扑到皇帝怀里，神色哀伤。

皇帝看了一眼徐胧雁，他闭上眸子，那只手垂下来。

钟声响起，哀怨在大殿环绕，“嘭嘭”声不断。

那声音传到徐胧月耳边，她身子一颠一颠，眼泪顺眼角掉下来。

“父皇你别丢下儿臣，儿臣只要你活着，你快些醒来！”

说完，她握住皇帝手心。

那只手很凉，手腕上浮现淤青。

女帝绞个绿帕子擦眸子，她再也控制不住，捂着脸颊哭起来。

嘤嘤哭声响起，太医们跪地上，他们不敢吭声。

徐胧雁趴在皇帝身上，她抬手划过皇帝眸子，将他眼睛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