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泽野继续上楼,没多看楚叶一眼。
好不容易下定决心,鼓起的勇气,一下子全都散了。楚叶站在客厅中央,双肩下弯内扣,再次堕入无止无尽的黑暗里。
他就这样站着,直到骆泽野在楼上叫他。
“上来。”
语气一如往常的冷酷。
楚叶下意识碰了一下自己包扎好的伤处,深吸一口气,上楼。
卧室里,骆泽野靠在大床的软靠上。
湛蓝色的浴袍松松套在身上,前襟敞开,露出胸腹硬挺的线条。
长腿从浴袍下摆延伸出来,自然交叠在一起,刀削的膝头和腿部隆起的肌肉展露在空气中,忄生 张力拉满。
骆泽野闭着眼睛,薄唇轻启:“过来。”
楚叶捏了捏睡衣下摆,向床边走近。
“洗了吗?”骆泽野睁眼看他。
“洗了。”
“上衣脱了。”
语毕,视线停在楚叶痕迹斑斑的颈部,平静的眼波酝酿着情绪。
楚叶咬了咬唇内软肉,他知道,不听话,后果更惨。
于是,手指僵硬地去解睡衣扣子。
丝质上衣滑过肩膀、手臂,然后被楚叶轻轻放在床上。
“坐过来。”骆泽野盯着他的上身,眼波微微闪动。
楚叶身体紧绷,顺从地挪步,在他身边的床榻坐了下来。
“痛不痛?”
骆泽野伸手,指腹轻轻摩挲他身前,一左一右贴着的两块纱布。
有些恼自己下嘴重了,没忍住又让他见了血。
“嗯。”楚叶应了一声。
比痛更折磨人的,是羞耻感。
一个男人,伤在这种地方,自尊的摧毁远比肉体的伤痛更不堪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