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叶去哪里了?”
骆泽野蹲下来,掐住简凡的下巴。
下巴上挂了几道血痕,已经干了许久,颜色暗红。
“不知道。”简凡倒在地上,脑袋、身上全是被殴打后的钝痛。
他说的是实话,董事长把人送去了哪里,他真不知道。
“简、凡。”骆泽野松开手,起身在椅子上坐下。
“你从我爸的特助,做到我的特助,我从不介意你跟他汇报我的事情。”
“知道为什么吗?”
简凡抬眼看了看他的小老板,脑袋抵在地上摇了摇。
“因为看透了人性。”骆泽野睥睨着他,“即使我的特助不是你,迟早都会被我爸收买或要挟。”
“但是他搞定再多人,对我的事了解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
“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只要我不妥协,甚至用自己这条命来反抗,他能有什么办法?”
骆泽野薄唇微勾:
“所以拿捏了人性,没有什么人是不能掌控的。”
他的声音不怒不高亢,却叫简凡全身开始发抖。
前面被保镖殴打了那么久,他都没有怕过,骆泽野的话却让他生出恐惧。
果然,他的恐惧不是没来由的。
“哗啦”一声,仓库铁皮大门被推开一道来。
室外强光映出走进来人的轮廓,长发、水手服、百褶裙。
娇小的身体,被壮硕的保镖推搡着。
“简叔叔?!”
卢槟挣开保镖的钳制,朝仓库内飞奔。
“简叔叔,你怎么......?!”
卢槟跪在他身边,看着满身脏污和血渍的人,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别哭,我没事。”简凡被他的眼泪弄得心慌意乱,忙伸手去擦他的脸。
“起来,地上硬。”他擦完眼泪,又去托卢槟光溜溜的膝盖。
人一进来他就注意到,卢槟只穿着短裙和长靴,又没听自己的话,穿长袜做好腿部保暖。
卢槟哭得更大声,这都什么时候了,自己伤成这副鬼样子,还担心地上硌不硌。
“别哭别哭,卢槟......”
简凡急了,硬撑着要坐起来。
“真他妈够了!别在我面前演深情!”
骆泽野烦躁地站起来,跨步走到简凡面前,抬脚将人重重踢回地上。
“死变态!我跟你拼了!”卢槟跳起来,拳打脚踢地朝骆泽野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