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卑鄙!”陆远舟恨道。
“知道我卑鄙,就滚远点!”孟卿杳脸色沉下来,香槟杯口一倾,尽数倒在陆远舟的西裤上。
“再不滚,我不介意从头淋。”
陆远舟憋胀通红的脸落魄滚了,孟卿杳把香槟杯放下,懒散斜靠着。
有人来请她跳舞,她兴致缺缺,淡声拒绝。
百日宴开始。
薄有穗搀扶着薄家老爷子走出来。
薄家老爷子已经许久未曾露面,这次在孙子的百日宴上露脸,可见对这个孙子的重视程度。
薄佑安抱着儿子薄晓,和妻子并肩站在后面,脸上挂着淡淡喜悦。
薄家老爷子简单说了两句,让大家吃好喝好,便被人搀扶着又下去了。
走路时颤颤巍巍,看来是真的气数已尽。
聚光灯下,薄有穗想伸手去抱薄晓,却被薄佑安警惕避开,脸上挂着疏离的笑,“晓晓认人。”
薄有穗弯唇浅笑,似乎完全没有被薄佑安这话影响到,只柔声道,“那我这个做大姑的红包该塞到哪里?”
话落,她把半指厚的红包塞进薄晓怀中,手指缓缓划过小家伙的脸,“姑姑希望,晓晓能一辈子平安快乐。”
孟卿杳与孟聿并肩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照不宣。
“看来薄晓出生后被看管的很严,薄有穗根本没机会接触过这个侄子。”
孟聿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沉,“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却……”
他不能理解一家人为了争夺资产闹成这样,否则当初也不会为了家中和谐,放弃孟氏集团,而去国外创业。
可惜,他的退让,没有让冷婉安心,反而越发忌惮。
孟卿杳暗中观察着薄佑安的妻子,是个很温柔的女人,但连生几个孩子,她眉宇间的疲态遮掩不住。
偶尔垂眸时,眼底一片疲倦。
薄佑安带着儿子和妻子,一一与今日来薄家庄园的宾客们推杯换盏。
几人来到孟家人面前时,薄有穗格外意味深长看孟卿杳,“孟小姐,我记得你,之前孤儿院的慈善晚宴上。”
孟卿杳冷扯出一抹笑,两人商战的那出笑话闹得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会儿来个在慈善晚宴上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