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上的康雅绿,其实很生气,但她又不想在组员面前表现出异样来,只能勉强端着。
可因着心里太不痛快,她还是有意无意下意识搜寻姚杏来的身影,当四目想对那一刻,她看着姚杏来,冷笑一声,目光之中透出的全然是满满鄙夷。
被康雅绿冷眼瞧着的姚杏来,居然没由来地心头一跳,在这一刹那,竟是从内心深处生发出一缕对她的惧怕来。
这个想法把姚杏来吓了一跳,要知道从前康雅绿在她心里不过是个没脑子,空有几分姿色,稚嫩张扬没脑子的土包子。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渐渐让她感到害怕,并视之为威胁的呢?
强做镇定的姚杏来,在康雅绿别过头去不再理她之后,抱上自己的肩膀,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演出已经正式开始。
眼瞧着排在他们前头的队伍,一组接一组上台表演,康雅绿小组的队员们一个接一个,止不住地慌了。
“周老师咋还不来呢?”
“周老师不能是出啥事了吧?”
“别瞎说,周老师肯定等会就到。”
“没事没事,咱们不是还有备用的花嘛!”
几个队员你一言我一语,安慰对方也在安慰自己,可心头的焦急仍旧难掩。
康雅绿也急,她已经接连深呼吸几次。
眼看,就快要轮到他们小组上场,她已经开始做心理建设,默默准备等会该如何同组员们说红皱纹纸的道具花,其实已经被损坏了的事。
万一周华彬当真赶不来,那这事必须要有策略地同组员们讲,不然很容易影响大家演出的心态。
虽然她个人对能否再次得奖,进而去省城演出没有太大渴望,可她知道组员们对这个都很有期待。
“稳住,稳住。好好的说,要举重若轻,既点出事实,更要最大程度安抚好大家伙的心情。你可以的,只要按策略来,再加点话术,是可以做到的!”康雅绿接连深呼吸几次,边深呼吸边捏着拳头默默给自己打气。
就在康雅绿勉强做好心理建设,刚要开口的片刻,讨人厌的家伙,居然又那样恰巧又十分使人厌烦地出现了,又是王靖娴!
在十分做作经过他们身边的同时,挎着姚杏来胳膊的王靖娴,阴阳怪气地以恨不能让所有人都听清的大嗓门吐出一句:
“哎呦,有些人心态可真好,那么重要的道具大红花给弄坏了,还能没事人似的,在这站着聊天呢!杏来你说有些人可是真厉害哈,火烧眉毛了都不急,这点咱可比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