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雅绿和范黎鸣到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谭滢眼眶发红,气到直哆嗦,而对面那家伙简直不要太张狂得意。
“你大爷的,编瞎话还有道理了是吧,就你长嘴了!黑心眼子乱嚼舌根,也不怕将来断了舌头烂了嘴!”范黎鸣将谭滢挡在身后,气汹汹指向对方,近乎吼道。
这一吼,倒是让对方气焰下降三分。
康雅绿也便在此时上前一步,瞧清楚那说她瞎话的人不过是个年轻男孩子,长得倒是不丑,就是莫名让她觉得人长得好“薄”,目光浮动眼神飘得很——简而言之不像个有福气的孩子。
最主要,瞧起来还比她要小上几岁,按常理不可能是池薇的丈夫。
她原想着,能被蒙骗这么狠还要到处宣扬池薇受委屈的,大抵只有那“便宜丈夫”才对。
“哪儿来的野孩子,满口胡话?诅咒比自己小的人,就很光明正大吗?”
闻声,一瞧,康雅绿眼睛一亮——这说话的人,看起来八成就是池薇那丈夫了。
倒是还挺护犊子。
只是不知道这瞧起来嘴就碎的福薄少年,到底是这“丈夫”的弟弟,还是池薇的什么亲戚。
不过管他是谁,敢欺负人就也得做好被教训的准备。
这样想着,康雅绿紧忙拉住还想要理论甚至差点动手的范黎鸣,再给谭滢一个眼神,让她稍安,而后才坦坦荡荡看向那个疑似池薇老公的成年男人。
“真不好意思,我们家弟弟妹妹可能凶了点,吓到他了,我向您道歉。不过,这位弟弟造谣,说我害了池薇,这事您看怎么办?您可不能说他没说过,这的人可都能作证。您也别觉得这事可以当没发生过,就算我得理不饶人吧,我毕竟是整个海城里头一个考上汉京大学的学生,本该是所有学生的表率,如今平白蒙受这种污蔑,影响不好。而且,池薇到底做过什么,为什么在考场挨揍,派出所应该有记录。那个做不得假。”
康雅绿说这些时,一直是笑着的,可瞧起来没有半分温柔。
汉京大学的学生,还有派出所,都是颇有分量的名词,她觉得对面这男人,应该明白这话背后代表的含义。
“我弟弟妹妹是因为他污蔑我才生气的,要么现在他道歉,我们也退一步,毕竟大家都是一个镇上的,和气些好;要么咱们好好将这事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让大家伙都来分辨分辨到底是谁的过错,您觉得呢?不过,我得多说一句,祖国的花朵未来、年纪尚小的青少年说点胡话,尚且可以使人原谅,但一个准大学生做下的恶事,如果细细追究起来,会对前途有什么影响可就不好说了,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