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棱镜,你就别再费口舌,非得苦口婆心地,劝清泞原谅余皓伦!
瞧瞧她,已经是满脸的不开心了,嘴里还硬生生夸余皓伦多聪明……多厉害……
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之意,要我说……
这事儿,肯定全怪余皓伦,做得不对!他呀,就该老老实实地………
认认真真地给,咱们清泞赔个不是才行哩!否则,怎能消得了清泞心头的气呢?”
只见,郑爱赤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话。
一边稳稳当当、不紧不慢地端起桌上的酒壶。
他的动作优雅而娴熟,仿佛这倒酒之事已经做过千百回一般。
随着酒液从壶嘴中缓缓流出,如同一股清泉般注入了余皓伦面前的酒杯之中。
那酒杯渐渐被填满,金黄色的酒液在杯中微微荡漾,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气。
然而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却犹如一团乱麻般烦躁不安。
糟糕透顶的心情如同厚重的乌云笼罩在心头。
使得我的脸色也跟着变得阴沉难看起来。
我心中暗自思忖道:
可不能任由这般负面情绪肆意蔓延,从而影响到大家用餐时的欢乐氛围。
得赶紧想法子给自己寻个合适的由头,好趁机脱身离开此地才是。
于是乎,只听得我轻声细语地道出一句:
“哎呀呀,不知怎的,我的肚子突然间感觉不大对劲……
像是有千万只小虫在里面闹腾似的……
实在不好意思,各位先慢慢享用这美味佳肴吧,我得去一趟茅厕……”
话音未落,我便迫不及待地迅速站起身来。
脚下生风般朝着一旁恭立着的奴婢快步走去。
待走到奴婢身旁后,我刻意压低声音问道:
“不好意思啊,这里人太多了,我实在不愿意在宫殿里面方便。
不知道这魂兽室外,可有能,供人使用的茅厕吗?”
那奴婢始终低着头,不敢与我对视一眼。
但她回答得倒是挺清晰明了:
“回王储殿下,宫殿之外的确有茅厕。
只不过,它建在了一处悬崖峭壁之上。
平日里都是宫中那些负责侍奉的奴仆们在用。
不知殿下,您是否会介意前往那里方便呢?”
“不介意的!你尽管带我过去便是。”
我假装满脸欣喜地应她,还不到皮笑肉不笑的程度,多少不想给这个奴婢压力。
此时,那位乖巧伶俐的奴婢微微轻笑一声。
动作轻柔而优雅地向我行了个礼,随后便转身引领着我向外走去。
我亦步亦趋地跟随着奴婢轻盈的脚步,缓缓朝着殿外走去。
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穿越之前那段平凡而又独特的时光:
那时的我尚未步入婚姻的殿堂,自然也不曾拥有可爱的孩子。
记得自己辛辛苦苦挣到钱后,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去爬一次山。
当登上山顶时,却发现那个简陋的厕所竟然连冲水设施都没有。
更令人心惊胆战的是,屁股底下便是陡峭险峻的悬崖峭壁。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多少也算体验过在峭壁上拉屎蹲坑这种别样经历了。
不多时,我们已经踏出了寝殿之外,月光很亮。
没有屋檐,树林遮挡的地方明亮的很。
奴婢贴心的,从一旁值守的护卫手中接过一盏灯笼。
并小心翼翼地点燃其中的烛火,让微弱的光芒照亮前方的道路。
然后继续领着我往方便之所行去,一路上……
除了那些尽职守夜的侍卫们偶尔穿梭而过。
四周显得格外冷清寂静,几乎看不到其他任何人影。
就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忽然听到前面引路的奴婢轻声说道:
“奴斗胆多嘴一句,王储殿下与传闻之中所听闻的形象简直大相径庭呢。”
说话间,她依旧保持着弯腰前行的姿势。
双手则稳稳地托举着那盏散发着昏黄光线的灯笼。
想来这番话语,她不知已在心中憋闷了多久,直到此刻方才鼓起勇气吐露出口。
“传闻是怎么说我的?”我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心中充满了好奇。
很想知道在众人眼中,自己究竟被描绘成了怎样一个形象。
只见她微微垂首,轻声说道:
“传闻说,殿下乃是能够操控水流的神秘水妖呢。不过……”
说到此处,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
目光坚定而又带着几分倾慕地望着我,接着道:
“不过,殿下即便是水妖,那也一定是这世上最为美丽动人、娇艳无双的水妖。
今日奴有幸得见殿下真容,发现殿下虽然身怀控水之能。
但日常饮食起居、言谈举止皆与寻常之人毫无二致。”
此时的她,仿佛一时之间,忘却我和她之间的身份尊卑之分。
脑袋不自觉地高高扬起,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滔滔不绝地向我讲述着那些关于我的传闻逸事。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她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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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没错!其实我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罢了。
只不过,凑巧掌握了控水,这项能力而已,别的与常人一般无二。”
得到我的肯定之后,那名奴婢的情绪愈发高涨了起来。
就像是被点燃的篝火一般越烧越旺,只见她兴奋得满脸通红。
开始手舞足蹈地继续夸赞我说:
“殿下,您不仅仅只是和蔼可亲这么简单。
更是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皇室贵族的架子呀!
您待人接物总是那么亲切友善,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般温暖舒适。
说真的,‘平易近人’这四个字………
简直就是为王储殿下您量身定制的。
用来形容您真是再恰当不过啦!”
听到这里,我不禁饶有兴致地看向眼前这位奇特的奴婢。
此时的她竟然呈现出一只鸟的模样,这与白日里所见大不相同。
于是,我好奇地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