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娅听到他的声音后身子颤了一下，抬起头，毛绒绒的帽檐恰好遮住她的眼睛，她透过那些微小的缝隙看着那庞大的人影。

卡娅抿了抿唇：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

爱国者沉默了片刻，无视了还在威胁着磨牙的金蓝之泪，直接席地而坐。

“怕，是正常的，我的生涯，见过太多恐惧，敬畏我的人。”

随后他顿了顿，像是深吸了口气：

“你很小，很脆弱，这里不适合，你这种孩子，你不该来这里。”

卡娅又低下头，她的发丝已经遮盖了她大半的脸，她方才感觉到的恐惧和哀伤现在竟然烟消云散了，只剩下那种平淡的感觉…

“对不起…我听不懂…”

爱国者愣了愣，随后沉思起来，对这种不懂事的孩子该说什么来着…

他把看了眼还在看着他们的霜星，后者却直接撇过头，自己整出来的东西自己想招。

爱国者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又看向卡娅：

“你很像我的女儿，心灵纯洁，善良，我只是，一个行军到，老朽的叛徒。”

他沉默了片刻，对这种孩子说话就不必忌讳什么了，反正她应该也听不懂多少。

卡娅抬起头有些发愣的看着他，他身上传来的气息中夹杂着淡淡的冰凉，像是落寞悲伤到极致的话语。

“爱国者先生…很可怕…”

卡娅又低下头不去看爱国者，后者有些犹豫的摸摸头盔，若是敌人对他说这种话，是对他的赞赏，如果是年幼孩童说出来的…那就是真的了，童言无忌…

随后卡娅又抬起头，明亮的眼睛静静的看着爱国者，他身上之前的那种尸山堆积而成的恐怖气息已经消散了许多。

“但是…对霜星很温柔…她说你是好人…所以…所以我不想和你打…”

卡娅又沉默的低下头，本能的反击和理智的克制让她脆弱的精神承受了太多痛苦，已经疼得像之前那种无意识的呢喃了…

爱国者盘坐着沉默，随后声音沙哑的开口：

“这件事，是我不对，我感到抱歉，以后有事，可以过来找我，我会答应你，三个请求。”

随后他站起身，对这种孩子，她的请求应该不会那么难办到。

卡娅抬起头看着他巍峨的影子，小心翼翼的开口：

“什么都可以么…”

爱国者点了点头：

“只要不是，违背底线的，都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