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下去,他害怕这像吉娃娃一样的老爷心脏病突发去世,尽管他才三十多岁,但活的还不如一个老人。
“是谁毁了我的船!咳咳咳咳…!”
仆人并没有被他的怒吼吓到,他在考虑下了班以后要做点什么。
“回老爷,是恐鱼群在近些日子临近海岸,审判庭下的通知您应当收到了。”
“恐鱼…我去(伊比利亚粗口)的恐鱼!咳咳咳……审判庭…审判庭拿着我们的钱,怎么还不把那些垃圾清理干净!”
仆人微垂下眼睛,耳朵微微闭上,笔直挺拔的身姿与身旁干瘪瘦小的贵族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
“咳咳咳咳!!酒,把酒拿过来!”
仆人晃晃瓶子,刚刚那一杯底是最后的了,再没有别的血供他榨取成酒酿吞入肚中。
“酒呢!该死的废物,要不是…你爹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咳咳咳咳!!”
仆人微微睁开眼睛,露出一双昏黄的瞳,他并不为这个人的话感觉气恼或者羞愤亦或是别的什么。
他没理由跟一个快死的人置气。
“咳咳咳…酒…拿酒过来!把地窖的…”
“老爷,刚才那是最后一瓶,共数六百二十一瓶的珍酿,除了您卖出去的那四百三十七瓶,您喝的这,是最后一瓶了。”
贵族猛的坐直身子,阴冷如秃鹫一般的目光缓缓收回,艰难的站起身,踉跄的站在地上,向着角落走去,自己的脚被玻璃碎渣深深的扎进肉里都丝毫不知。
他打开角落的凹槽,从中拿出一小瓶带着蓝色荧光的试剂,贪婪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在仆人见怪不怪的目光下一把饮尽。
霎时间,骨骼增生的咯吱声和皮囊展开的声音一同响起,原本干瘪的老人在短时间之内变成了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壮年。
黑色的发肆意的披散在他的身后,转过头,那阴冷如秃鹫般狭长的眼睛看着恭恭敬敬的仆人,随后向地面哸了口黑色的粘液。
“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回您的话,那些渣滓失败了。”
恢复壮年的贵族一把踹飞那张琉璃桌,狠狠的唾骂起来:
“没用的老鼠!抢一个医疗公司都能全军覆没!
时限就快到了…我从哪儿去整这么多的抑制剂!该死的查理克斯!该死的深海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