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门看向躺在远处的黑袍,随即看向卡娅:
“卡娅小姐,射向你的冷箭是他干的,但伊比利亚并不推崇箭矢,因为某种原因。”
卡门走向黑袍人,抽出腰间的佩剑挑开他的兜帽,露出一张苍白干瘦的脸。
耳羽极其干枯,那圆溜溜的眼睛不知怎么,竟然直勾勾的注视着大海,脸上还有一副病态的笑容。
“深海教徒…是那名最近来到城内的深海主教带过来的?”
达里奥看到那张脸上凸起的蓝色筋络时出声,而卡门却微微摇摇头,垂下自己的剑锋,将兜帽重新拉了下去。
“生长旗下的教徒不长这样,是不入流的小喽啰。”
但是小喽啰就更奇怪了,卡门看了眼卡娅,深海主教会盯上能和海嗣交流的少女并不稀奇,如果说他们毫无动作这才更奇怪。
但是为什么会有深海教徒这么明目张胆的拿出箭矢攻击审判官?平日里藏在下水道的老鼠竟然爬上来了?
达里奥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再看向远处的市区,苍白而宏伟的建筑群落正向人们诉说着他们曾经的辉煌,这也算是审判庭下为数不多保存的较为完好且有人居住的沿海城市。
他们的思维极其跳脱,所以压根不用顺着他们想的去走,深海主教的行为尚有逻辑,而教徒,一群可怜人罢了。
“卡娅小姐,袭击你的人已经死了,至于那只钵海体收割者…”
卡门看向那只硕大的收割者,神色如常,不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它们回到海里。
卡门隐藏的极好,活的上岁数了,自然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心跳和脸上的表情,卡娅当然不是看人表情推测的,但她也很难从卡门身上闻到除了海嗣腐烂之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