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公安那边有卧底!
安室透咬紧牙,死死按下心中的怒火。
不行,他不能冲动,绝对不可以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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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应该不是组织的人,他知道他公安,如果他是组织里的,那迎接他的是琴酒的子弹才对。
安室透又把自己曾经得罪过的人都想了一遍,但没有一个能对上号。
更何况他是情报人员,在组织里走的一直是神秘主义路线,也太没得罪过外人。
该死,完全想不出来。
安室透有些泄气。
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hiro……
那人开车带着安室透转了两三个小时,中通换了四五辆车,最终停下来后,安室透除了能从来的路况上猜测他们可能来到了一座山上,至于路线什么的,完全没记住。
只能说这人太能绕了。
那人拿刀割断了绑着他双脚的麻绳,因为被绑的时间有些长,安室透觉得腿有点麻,下了车后在原地轻轻跺了两下。
“走吧,公安先生。”那人拿枪抵着安室透的脑袋,推着人往前走。
最后那人带他来到一个废弃仓库前,刚一推开门,安室透就听到了一个他熟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你们来……欸?这是什么情况?”
手腕骤然一松,安室透却仿佛被人使了定身术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把他带来的人摘下蒙住他双眼的布条。
安室透下意识闭上眼,睁眼时,并没有预想中刺激的白光,相反,仓库中的光线十分柔和。
他眨眨眼,呆愣愣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笑容温柔的诸伏景光,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h……”
一句“hiro”卡在嗓子眼,安室透猛地想起来,hiro已经牺牲了。
三年前就牺牲了。
就在他面前。
所以这不是hiro,不是诸伏景光,不是他的幼驯染。
他想拔枪,但手摸上腰间才反应过来枪已经被人收走了。
“你是谁?”安室透冷漠的看着诸伏景光,眼中没有一丝温度,“既然选择见我又何必这么偷偷摸摸的,是自己的脸见不得人吗?”
诸伏景光:“……”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脸还真见不得人。
诸伏景光上前几步试图解释:“zero你听我说……”
“滚!别这样叫我!”降谷零嫌恶的偏开脸,“我恶心!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诸伏景光:“……”
我这么叫了你二十多年,也没见你之前说过你恶心。
他就知道这不是哄哄就能哄好的,这根本不给他哄的机会啊!
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降谷零身后那个戴着帽子口罩的人身上:别看热闹了,快来解释一下啊!
那人接受到信号,凑到降谷零面前,当着他的面摘下了自己的帽子,藏在帽子里的长发瞬间披散下来。
工藤新羽又摘掉口罩和黑色的美瞳,露出自己原本的宝石蓝色的眼睛,同时声音也变回原本清亮的少年音,笑着和降谷零打招呼:“零哥,好久不见啊!”
谁知降谷零更不信了:“你们除了这招就没别的了吗?”
易容术而已,他早就在贝尔摩德那里见识过了,还想骗他?
他看起来是什么很好骗的人吗?
工藤新羽:“……”
诸伏景光:“……”
这人怎么还油盐不进呢?
工藤新羽:“我没易容。”
“没易容?骗谁呢?”降谷零伸手就去扯工藤新羽脸,“你看你还说没……嗯?”
降谷零扯了扯,没扯动。
他愣了愣,不信邪的又扯了一下。
工藤新羽使劲拍开他的爪子,揉着脸骂道:“降谷零你有病啊?本大爷长的如此风华绝代花容月貌,狗屁的易容,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找个能易容出本大爷万分之一魅力的人来我看看。”
靠,这倒霉孩子下手真狠,疼死他了。
降谷零没去管自己被拍的通红的手,反而盯着工藤新羽脸上被自己掐出指印的脸,喃喃道:“真没易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