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己应声好,拿着药方,身形一闪,就跑了出去。
该处置的都处置完了,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钱大夫捶了捶腰,“老了,折腾一下,身子都快散架子了,乖徒弟,给为师找一套铺盖,为师要歇息一会儿。就在这个屋子里,打地铺就行。”
陈秀英这面还没答应学医呢,钱大夫这面“徒弟”都叫上了。
陈秀英无奈,只能任由他叫着,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床被褥,将钱大夫给安排在了炕梢。
钱大夫也不客气,利索地脱鞋上炕,对她说了一句:“待长脚侍卫回来了,你再喊我起来。”
说完,也不待陈秀英回复,就和衣躺下睡了,只一会功夫就打起了呼噜。
周大江心疼媳妇,“这里我来守着,你去睡一会儿吧。”
陈秀英:“还是我守着吧,你守着,有啥情况也处理不了,等钱大夫睡醒了,我再去休息。
你看你脸色都白了,快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周大江岂止是脸色白,是整个人都虚脱了。
能不虚么,大号上了那么久,出来就开始狂跑,跑完了还不算,又跟着救人,神经一直绷着,这会儿救完人,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整个人也扛不住了。
他强撑着出门,谢过了田二哥和自家大哥,将人给送走后,又回屋拿了两个靠枕,与钟寅一人一个,坐靠在门边就睡着了。
大约一盏茶后,楼己拎着两包药回来了。陈秀英接过药,喊醒钱大夫。
钱大夫拿过药,跟她说明每种药的煎法及用法后,就又睡了,陈秀英就又去厨房熬药。
楼己这边也替下钟寅,守在了门口,让他找地方休息。毕竟钟寅也挨了一刀,不好好养伤,身体也扛不住。
陈秀英熬好药,并在楼己的帮助下,给两人都灌了下去。她想着钟寅也挨了一刀流了许多血,给钟寅也准备了一碗,让他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