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尔·泰用一块破旧的布片仔细地擦拭着激光手枪的每一个地方,确保武器的每一个机械部分都能顺畅运作。这把手枪是从一具尸体的手里拽出来的,虽然打那些叛徒怀言者不够,但足以穿透正常的人体。
“这是保险,你上拨一下单发模式,两下全自动模式,当然你只需要单发就好了。”安格尔·泰握住塞伦妮的手,引导她如何正确地握持枪柄。他的手温暖而有力,传递给塞伦妮一种安全感。
塞伦妮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激光手枪上粗糙的防滑纹,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安格尔,你是觉得我这个盲人能杀敌吗?”
安格尔·泰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他的表情变得严肃。他将自己的额头顶在塞伦妮的额头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塞伦妮,我是希望到时候你要…………”他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塞伦妮打断。
“嘘…………安格尔,我没那么迟钝,我现在这种情况实际上就是一个累赘。我到时候会自杀的。”塞伦妮平静的说道。
安格尔·泰能感觉到丝绸的触感划过了他的脸颊,他睁开了眼睛,却发现塞伦妮将自己蒙在脸上的黑纱解开并系在了安格尔·泰的手甲上。“不要说话,安格尔,闭上你的眼睛。”塞伦妮用手捂住了安格尔的眼睛,而安格尔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塞伦妮的手指轻柔地滑过安格尔·泰的面颊,她的触摸是那么温柔,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在这一刻,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就像安格尔·泰在过去那些岁月中与她独处的时间一样。
她的指尖在安格尔的脸颊上轻轻颤抖,她的呼吸在他们的接触中变得急促,她的心跳是如此剧烈以至于安格尔·泰有些疑惑。
然后她的嘴唇轻轻地触碰了安格尔·泰的嘴唇。
那是一个温柔的吻,充满了无尽的情感和未言之语。
安格尔·泰顿时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他的眼睛睁开,他的声音在喉咙中哽咽。“塞伦妮,你………”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他看到了塞伦妮脸上的决绝和痛苦。
“走吧,安格尔,去完成你该做的事,走吧。”塞伦妮的声音几乎是耳语,她的脸上的红晕在昏暗的光线下是如此的明显,她转过身,不再看向安格尔·泰,仿佛是在隐藏自己的情感。
……………………………良久
“安格尔,你还在吗?”塞伦妮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等待着安格尔的回答,但她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她缓缓地转过身,她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泪水。
泪水从塞伦妮的眼中涌出,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滑落,她的脸颊被泪水浸湿,她的悲伤在空气中弥漫。她的衣襟已经被泪水浸透,她的心碎了,她的痛苦在她的眼泪中找到了释放。
“对不起,安格尔,我还是无法鼓起勇气挽留你………”塞伦妮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深深的悲伤和无奈,她的话语几乎被她的哭泣声所淹没。她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愿神皇保佑你………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取他的生…………”塞伦妮的祈祷在这个肮脏的下水道中回荡,她知道,她可能再也见不到安格尔了,但她仍然希望他能够安全,她希望他能够找到他所追求的一切。
安格尔·泰静静地注视着塞伦妮,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听着她的每一句话。
“拉姆,我们会死得很惨吗?”
“……………我觉得应该会死得很平静吧。”拉姆的声音在安格尔的脑海中响起。
“那我就放心了。”安格尔·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然后安格尔·泰的身影缓缓地站起,最终消失在下水道的黑暗中,只留下塞伦妮在原地。
………………………
“不!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怀言者在黑暗中颤抖着,动力甲上已经沾满了血迹和污物,他毫无章法地挥舞着手中的链锯剑,像是被某种内在的恐惧驱使。
安格尔·泰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怀言者的后背,他的步伐轻如羽毛,几乎不激起一丝水花。他的手臂微微扬起准备给予这个背叛者致命一击。
在怀言者转身的一瞬间,安格尔·泰动了。
他的手指如同钢铁般紧紧扣住了怀言者的头盔。他的手臂肌肉瞬间紧绷。他发出的低沉咆哮在下水道的狭窄空间内回荡,几乎被怀言者的尖叫声所掩盖。
当他用力一扯时,怀言者的头颅被猛地从躯干上撕扯下来,发出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断裂声。血液几乎是立刻从那断裂的颈部喷涌而出,它们在空中形成了一道血色的喷泉,随后如雨点般洒落在地,发出了轻轻的滴答声。
“砰”,怀言者的身体失去了头颅后,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瞬间失去了所有力量。他的四肢无力地垂下,沉重的盔甲撞击在地面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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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尔·泰平静将怀言者的头颅像一个破碎的玩具一样扔在一旁,头颅在地上滚动了几圈,最终停在了一滩污水中。污水被血液染成了更深的颜色,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他继续在昏暗的下水道中缓缓前行,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但安格尔·泰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接近艾瑞巴斯和科尔·法伦,他对自己的直觉并不完全信任。
“拉姆,我感觉我好像离艾瑞巴斯和科尔·法伦越来越近了,但是………我的直觉真有这么灵验吗?”安格尔·泰的声音在空旷的下水道中轻轻回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拉姆在安格尔·泰的灵魂深处沉默着,他的存在像是一道阴影,缠绕在安格尔·泰的心头。他并不想告诉安格尔·泰,他们正在一步步走向一个无法改变的命运。安格尔·泰正在走向自己的命定之死,他自己同样也是如此。
拉姆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了自己,他的灵魂在安格尔·泰的内心中微微颤抖。“安格尔,你的直觉一直很准。也许是神皇在指引你。”
安格尔·泰的脚步微微停顿,他能感受到拉姆的哀伤。但是他并不清楚为什么拉姆会这样,也许拉姆在害怕死亡?不,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只是毫无意义的死亡罢了,安格尔·泰握了握拳,然后继续向前。
……………………………
艾瑞巴斯的手指在尸体的血肉上灵巧地舞动,每一次刻画都显得那么熟练和冷酷。他的身边散落着各种仪式用的法器,这些法器是他和科尔·法伦从远征途中搜集的。可笑的珞珈以为这些只不过是他们独特小癖好,就像他把自己的虚伪父亲奉为神明那样。
他忍不住地摇头轻笑,但眼睛却冷漠地看着这些血肉模糊的尸体,仿佛他正在做的事情是世界上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科尔·法伦站在一旁,一把战斗刀还插在他的肩甲上,这是他“清理”那些忠诚怀言者留下的。他终究不是那些阿斯塔特超人,若不是他得到了万变之主的赐福,他可能早就被那些忠诚的怀言者撕成了碎片。
“艾瑞巴斯,你真的确定安格尔·泰会过来吗?他完全能去寻求珞珈那个家伙的帮助,我们现在可打不下有三个原体驻守的堡垒,更别提就算打下来了,这颗星球下一秒就会被外面的舰队直接毁灭,那些阿斯塔特绝对会发狂的。”科尔·法伦问道
艾瑞巴斯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抬头看向科尔·法伦。“闭嘴,科尔·法伦,我比你更懂安格尔·泰,我亲手带他加入怀言者军团,亲手让他成为‘受祝之子’,他在得到那个所谓伪帝的赐福后绝对会想尽一切方法来杀死我,他绝不会去找原体,他现在信不过任何人……除了塞伦妮。”
“你说的对吧?塞伦妮女士?”艾瑞巴斯看向那个被钉在帝皇圣像的女人。
塞伦妮的身影在帝皇圣像上扭曲着,两颗粗大的钉子直接扎穿了她的手掌,钉子的尖端从她的手背透出,上面还沾着她的血。她的手掌因为疼痛而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手指的关节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血液从她的手掌中缓缓渗出,沿着钉子的金属表面滴落,发出了沉闷的滴答声。
她的双脚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绑在一起,绳索深深地勒进了她的皮肤,留下了一道道红肿的痕迹。她的脚踝因为血液循环受阻而变得麻木,但她的痛苦远不止于此。
塞伦妮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和泪水,她的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试图抑制住从手掌传来的剧痛。可惜,她失败了。塞伦妮还是小声地抽泣了起来。
艾瑞巴斯亲手摆放的13根蜡烛在塞伦妮的脚下投下了摇曳的阴影,这些蜡烛的火焰在空气中跳动,仿佛在嘲笑着她的痛苦。老实说,他应该摆9根蜡烛的,但是他突然觉得13根蜡烛也不错。
蜡烛的火焰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它们在塞伦妮的身上投下了一道道阴影,让她的身体在痛苦中显得有些扭曲。她的皮肤在蜡烛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苍白,她的血液在蜡烛的光芒中显得更加鲜红。
就像一个殉道者一样,艾瑞巴斯满意地想到。
“求求你,大人,放过安格尔吧………”塞伦妮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恳求。
她的话语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显得是那么的无力和凄凉。“塞伦妮女士,你就放弃吧,他绝对,一定,百分百,不会放弃你的。”艾瑞巴斯看着塞伦妮的样子笑出了声。
他从祭坛上拿起一本破旧的书籍翻开,看着上面那些扭曲的文字说道:“不过是我高看你了,你终究只是一个凡人,我真没想到用安格尔·泰的声音就这么容易就能把你引出来,你是觉得我们阿斯塔特无法阻止你自杀吗?”艾瑞巴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和嘲笑。他没由来的感到一阵烦躁,他将那本书直接摔在了地板上然后看向了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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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持枪动作是如此迟疑,对安格尔·泰的感情让你无法扣动扳机,你还渴望与他相遇。”艾瑞巴斯知道塞伦妮的弱点,他知道她对安格尔·泰的感情是她最大的弱点。“那么我作为他曾经的同僚,我必须满足你的想法。”艾瑞巴斯的语气柔和了一瞬,但是说出来的话无疑让塞伦妮心如死灰。
“出来吧,安格尔·泰,我知道你在这,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艾瑞巴斯转身看向一处黑暗,“科尔·法伦那个愚蠢的人察觉不到你的存在,但是万变之主赐予我的能力比他强上百倍。如果你不出来,我就会让塞伦妮被我折磨致死,我会先将她的指甲扯掉,然后折断她的四肢,剥下她的皮囊,哦对了我的剥皮技术可没午夜领主那群家伙好,但是没关系,她绝不会死去的。她将清醒着,一直清醒。无痛的死去,会是她最大的奢望。”艾瑞巴斯毫不顾忌旁边脸色铁青的科尔·法伦大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