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净化吧.......艾瑞巴斯。”珞珈将权杖插在地上，然后坐在满是鲜血的地板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我的子嗣，我的军团......对不起，父亲............我让你蒙羞........”

珞珈的视线在房间中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那些干瘪的尸体上。这些尸体有他的子嗣也有着一些凡人，但他们都曾是神皇的信徒，现在却成为了干尸，血肉已经被剥夺，只剩下干瘪的皮肤包裹着骨头。

他甚至能从中看到几张自己所熟知的凡人信徒领袖的面孔，他们曾经一起讨论教义，甚至给《帝皇圣言录》提供了不少灵感。但他们的眼睛现在只是空洞地睁着，仿佛在质问珞珈，为什么他没能保护他们，为什么他没能拯救他们。

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死亡时的痛苦和恐惧。他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珞珈，那无声的指责像一把把利刃，刺入他的心脏。他们的身体曾经充满活力，现在却变得冰冷和无力。

“哎............ ”

卡恩熟练地在塞伦妮的伤口上工作，他将凝血泡沫喷在她的手掌上，那泡沫迅速膨胀，填满了她手掌上的空洞。塞伦妮的血液与泡沫混合，形成了一种暗淡的粉色，但很快就被泡沫所吸收。卡恩的眉头紧锁，他可不希望塞伦妮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塞伦妮茫然地看着前方，她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她的感官却异常敏锐。她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是安格尔·泰？她并不确定，这股气息有些陌生但又有些熟悉，“安格尔？是你吗？”，塞伦妮强忍着掌心的痛苦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希望

而卡恩在第一时间抽出链锯斧指向那头猩红怪物。“退后，恶魔。让安格尔·泰来见我。”卡恩沉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猩红怪物，他的身体在紧张中紧绷。

他并不否认帝皇如神一般的力量，但是他并不敢确定这头亚空间生物是否已经被帝皇所奴役，这说不定又是一只善于伪装的恶魔。猩红怪物停下了脚步，它用那双金色的眸子盯着卡恩，卡恩则紧张地看着它。

“是你，安格尔·泰！我以为再也无法与你相见了！”塞伦妮不知为何突然爆发了一股巨大的力量，居然挣脱了卡恩的怀抱，她跌跌撞撞地奔向猩红怪物。她的行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该死的。”卡恩暗骂了一声，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脚灌满了陶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塞伦妮奔向安格尔·泰。

塞伦妮的手臂紧紧地环绕着猩红怪物的躯干，尽管烈焰在她的周围肆虐，但她的身上却奇迹般地毫发无损。她的衣物在烈焰的舔舐下开始泛起焦黑的边缘，但她的皮肤却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保护，免受火焰的伤害。

猩红怪物在塞伦妮的拥抱中挣扎，它的嘶吼声在房间中回荡，但随着塞伦妮的力道逐渐加大，怪物的挣扎变得越来越无力。塞伦妮的手臂像是钢铁一般坚定，她的手指紧紧地扣住怪物的身躯，她的指甲在怪物粗糙的表皮上留下了一道道白色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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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尔，我知道是你，我能感觉到你的气息，一定是你.......”塞伦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猩红怪物的皮肤上。每一滴泪水都在怪物的烈焰中瞬间蒸发，发出了一声声微弱的嘶嘶声。

塞伦妮的泪水在猩红怪物的皮肤上留下了短暂的湿润，但很快就被蒸发得无影无踪。她的拥抱是如此紧，以至于猩红怪物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微弱，它的身体在塞伦妮的拥抱中逐渐平静下来。怪物的嘶吼声逐渐变成了低沉的呜咽，它的身体在塞伦妮的怀抱中停止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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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所谓的‘受祝之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安格尔·泰问道。

拉姆躺在沙地上，他的身体在昏黄的天空下显得格外孤独。他的目光投向了科尔奇斯的天空，那片天空是安格尔·泰从小看到大的，那是怀言者的母星，是安格尔·泰的家园。

“是的，我们都是被亚空间中的古老之四所指派的，我们每个恶魔都源于最肮脏的情感，血腥，暴力，欢愉。你的那些兄弟早就被腐化了。只不过他们并不自知而已。他们可能早就投身混沌的怀抱了。”拉姆摇了摇头

“你们所谓的‘圣约’就是古老之四的信仰变体，但是我从未想过你的父亲居然能做得到摆脱圣约。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所谓的神皇将你父亲保住了。”拉姆叹了一口气，他真的想不明白这个所谓的“神皇”到底是什么，居然敢参与古老之四的棋局，还获得了“被诅咒者”的称号。

“所以说......”安格尔·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拉姆打断了。“是的，安格尔·泰，你想的没错，我就是恶魔，一只恶心的全身上下毛孔都淌着肮脏鲜血的恶魔，一只该死的亚空间生物，总想着将你那个崇高！恶心！的灵魂吃干抹净的恶魔！！！”拉姆的声音变得激动，他的身体在沙漠中微微颤抖，他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够了，安格尔·泰。消停一会儿吧，你可以好好想想你的墓志铭，让我再好好看会儿你家乡的天空吧........”拉姆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激动，于是侧过头不再看向安格尔·泰。他的身体在沙漠中蜷缩，他的目光再次投向了天空，仿佛在寻找着某种安慰。

安格尔·泰愣住了。他站在沙漠中，盔甲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他的面甲上反射着天空中的晚霞。他的身影在沙地上拖出了长长的影子，他的目光穿过了眼前的拉姆，投向了远方那座他曾生活过的巢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他的心中涌动着无数的回忆，每一张面孔都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每一个名字都是他战斗的理由。他看到了他的父亲，看到了他的战斗兄弟，看到了那些在战斗中倒下的凡人，看到了他的禁军朋友，也看到了塞伦妮的笑容，那是他心中最温柔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