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深入雾中,阿里曼很快发现,原本还算稀薄的雾气逐渐变得浓厚,几乎化为一道道厚重的雾墙。这些雾墙在他面前矗立,使得他的能见度骤降至五米不到。他伸出手去,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被一张巨大的白色幕布所遮蔽。
阿里曼尝试集中精神,将他的灵能释放出去,希望能够穿透这浓雾的封锁。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将灵能从体内引导出来,让它像水波一样向四周扩散。但是,这些灵能一进入雾气,就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吞噬,没有激起任何涟漪,也没有返回任何信息。
他的灵能仿佛被这些雾气所吞噬,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在他的战斗生涯中,灵能一直是他最可靠的武器,即使是当初在普洛斯佩罗那一场战斗之后,智库们的灵能也只是变得更加特殊而已,本质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现在,他感到自己像是被剥夺了视觉和听觉的战士,只能依靠本能和直觉来感知周围的环境。
有声音。
迷雾中的声音如同一根细线,在阿里曼的耳边轻轻摇曳,让他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那声音微弱而飘渺,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但它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阿里曼的耳中。
“阿扎克………过来………我的兄弟………”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说不出的悲伤和渴望,像是在呼唤一个久违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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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曼的心跳猛地加速,他的眼睛在迷雾中四处搜寻,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法杖,链锯剑的轰鸣声在他的身边低沉地响起,但再也无法给予他任何慰藉,他现在只觉得如堕冰窟。
“不!不可能!”阿里曼后退了几步。他记得欧姆左德,他的双胞胎兄弟,那个在血肉畸变中遭受了无尽痛苦的灵魂。他记得自己亲手结束了兄弟的痛苦,给予了他一个战士的终结。
阿里曼的法杖在迷雾中划出了一道道光芒,他有些失态地举起法杖,指向雾气。“欧姆左德!你应该死了!!死在那场该死的血肉畸变里,是我亲手终结了你!你到底是谁!!!居然敢冒充我的兄弟!”
阿里曼的记忆如同洪水一般不受控制地涌来,将他带回到那段日子。他记得欧姆左德,那个曾经受人崇敬的学者,他的智慧和勇气曾经是军团的骄傲,也是他的骄傲。他记得欧姆左德在战场上的英姿,他面对噬灵蜂时的无畏,他的智慧和力量也是阿里曼学习的榜样。
阿里曼永远都为欧姆左德感到骄傲,他们曾认为他们将一起为大远征献出自己的生命,光荣且有价值地死去。
但是,一切都在血肉畸变中改变了。那是一场灾难,一场将欧姆左德从一个无惧的战士变成了一坨烂肉怪物的灾难。血肉畸变侵蚀了欧姆左德的身体,将他的肉体扭曲成了无法辨认的形状。他的皮肤变得流脓且千疮百孔,他的身体不再受到自己的控制,他的灵魂被困在了一具无法逃脱的躯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