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眼睛在虚空中缓缓转动，它们的视线穿越了时间和空间，最终齐齐聚焦在阿里曼的身上。数百数千数万数亿的眼睛直视着他，它们的目光如同实质，穿透了他的灵魂，让他感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

“神选！万变之主的神选阿里曼！”这些眼睛高声赞颂着，但对阿里曼来说，这只让他感到毛骨悚然。但无论他怎么扭头他都能看到这些眼睛。

他从这些眼睛中看到了宏伟的宫殿，它们巍峨而神秘，由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材质构建。宫殿的墙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这些符文古老而复杂，它们似乎在低语，讲述着古老的智慧和被遗忘的知识。这些宫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或许是等待着一个能够解读它们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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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在虚空中悬浮，它们的大小和形状各异，但都散发着神秘的光芒。这些水晶仿佛是宇宙能量的凝结，它们的能量在空气中波动，影响着周围的一切，它们是力量的源泉，是万变之主的赠礼。

星辰闪烁，它们的光芒穿越了无尽的黑暗，照亮了宇宙的角落。这些星辰不仅仅是光点，它们是宇宙的力量的象征，每一颗星辰都代表着一个可能的世界，一个可能的未来。阿里曼感到自己仿佛被这些星辰所包围，他能感受到它们的力量，它们的古老和它们的神秘。

最后，阿里曼看到了一幕幕令他惊恐的画面。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那位伟大的学者，被人砸断了脊椎，失去了肉身，最后成为了混沌的奴隶。他看到了普罗斯佩罗陷入了火海，他的同袍们前赴后继，为了保卫他们的家园而战，但最终却倒在了自己的故土上。

阿里曼想要看清楚那些残害他父亲和他同袍的人是谁。他想要记住这些面孔，他想要为他们复仇。

但就在他即将看清楚的那一刻，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他拉入了黑暗。阿里曼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最终他昏迷了过去。在他失去意识之前，他也未能看到那些人的样子，他们的身份和面孔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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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巫师猛地一甩，昏迷中的阿里曼就如同一个破碎的玩偶，被无情地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阿里曼的身体在地面上无助地滚动了几圈，最终静静地躺在那里，他的四肢无力地散开，就像是被抛弃的垃圾，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随后他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被那顶红白配色的头盔所吸引，它在雾气缭绕的战场上显得如此突兀，如此孤独。那曾经是荣耀与忠诚的象征，现在却静静地躺在被遗弃的地面上，它的主人已经无力再将它戴上。

混沌巫师弯下腰，轻轻地拾起那顶头盔。他的手掌能感受到头盔的冰冷，那是一种金属的冷，也是战败的冷。他的指尖在头盔上的每一个凹槽和凸起处徘徊，仿佛在寻找着那些被遗忘的记忆。

他盯着战术目镜，仿佛透过头盔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个曾经充满理想和热血的战士，那个对知识充满热忱的学者。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