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快趁热吃了吧。”
鱼四喜把银耳羹小心翼翼地递到焱景帝的跟前。
“陛下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太好?”
焱景帝抬起眼睑,瞥了一眼鱼四喜:“何出此言呢?”
“陛下似心有郁结,老奴看您面色暗淡,愁眉不展。”
焱景帝呵呵一笑:“你看的还蛮细致的。唉,很少有人关心朕的心情了。”
鱼四喜刚入宫的时候,还是个小太监。
那时候的焱景帝,不过也是个年幼的三皇子。
鱼四喜自从那个时候,就伴随焱景帝左右。
弹指一挥间,这已经是鱼四喜跟着焱景帝的第三十五个年头了。
见焱景帝的情绪缓解了不少,鱼四喜试探地问道:“陛下,是因为七殿下和二殿下的事情吗?”
焱景帝叹了口气,絮絮叨叨地说道:“这就是老二的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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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四喜颇感震惊:“居然是二殿下?”
鱼四喜的脸上写满了问号,既然已经知道是二皇子作祟,为什么不治他的罪?
但是焱景帝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银耳羹。
其实,焱景帝的心里有自己的算盘。
老七智斗北莽,平定叛乱,上至江山社稷,下至百家文坛,几乎哪里都有老七的身影。
最近一年下来,老七可谓是风光无限,在朝中的影响力日渐扩大。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了可以和老二抗衡的皇子,可见老七的能力早已超出了所有皇子,其野心,也是不容小觑。
其实这并不是焱景帝想要看到的局面。
在之前,老二独揽局面,是诸多皇子之中的独秀。但老二头脑简单,粗暴专断,焱景帝也默认了老二就是未来的太子继承人。
但是后来半路里杀出来一个老七,好像一匹黑马一骑绝尘,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功成名就,在朝野之中的影响力不断增大,很快就成了老二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但是这让焱景帝有点儿不淡定了。
虽说太子之位可以明面竞争,但是焱景帝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谁知道老七有多大的野心呢……焱景帝总是会想到前朝故事:狼子野心……弑父夺位……
一个皇子,想夺嫡不可怕,但如果他既有野心,还有手段,那就非常可怕了。
焱景帝这次明知道是李元宏在栽赃,但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就是为了留着李元宏,来制约李元卿。
焱景帝其实对李元宏了如指掌:李元宏出生在深宫,从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长大,他是怎样一个人,焱景帝再清楚不过。虽然人鲁莽愚钝了些,但一切都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
反观李元卿就不一样了。李元卿七岁的时候才进宫,自打入宫以来,焱景帝根本就没有把李元卿当回事。
虽然给了一个皇子的名号,但从小就不是什么可塑之才,焱景帝直接放弃他了。
谁知道,这小子半路里杀了出来,让焱景帝感觉十分陌生,也十分忌惮。
焱景帝喃喃自语:“老七再怎么说,也是半个野孩子,朕不知他原生背景……鱼四喜,你说老七为什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鱼四喜十分紧张,呢喃了良久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焱景帝摆摆手,懒洋洋地站起身:“今晚的庆功宴还要继续准备准备。”
“是,老奴这就去查办事情进展。”
鱼四喜说完,赶紧起身出去了。才出了养心殿,转角就听到身后有人唤了一声。
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元宏。
鱼四喜小声问道:“不知二殿下找老奴有何贵干啊?”
李元宏笑了笑:“鱼公公,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过来走走。”
李元宏嘴上这么说,手上已经有动作了,把一锭沉甸甸的金子悄咪咪地塞进了鱼四喜的手里。
“鱼公公,这个你拿着。”
鱼四喜一惊,连忙把金子推回来:“二殿下,您这是做什么啊?”
鱼四喜身为焱景帝的贴身奴才,岂能收皇子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