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空闲时间我就过去陪他说说话,但他那个时候也和现在一样不太爱开口讲话。”张北叙述起时好似只轻描淡写了下似的。
“牛肉烤好了,阿姨您先用吧。”说完十来串牛肉已经熟透。
“谢谢啊,你先尝一串吧。”白玛说。
张北轻轻摆手,“您别客气。”
小哥毫不拘束地把一串烤肉取下来放进碗里递给自己的母亲,然后直接拿起竹签享用起来。
“直到小哥十三岁、我十五岁那年,家族决定将我们这些年轻人送去历练时,我才明白为何他之前失踪过。” 张北看着小哥,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怜悯,缓缓道来。
“怎么回事?是出了什么麻烦事吗?”白玛关切地问道,尽管小哥此刻正陪在她身旁,但从张北的脸色上,她隐约感受到了异样之处。“我们一起回到张家长久废弃的一座古城,在那里发现了很多族人的痕迹。当时,小哥告诉我说,他很小的时候被捉到那里变成了某些族内恶棍的血奴。”张北没有丝毫保留地对白玛解释道。
“血奴?”白玛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与心疼。“血奴的意思,便是要不断地抽取他们的血,却不会让他们马上死亡。”张北接着解释道,“真该死!”白玛忍不住愤怒地说道。任谁得知自己儿子的苦难经历恐怕都无法保持镇定,白玛亦然。小哥见到她的反应,急忙紧握住白玛的手,并对她展露了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我亲爱的儿子受尽委屈了。”白玛心生不忍地表示。小哥则轻声回答,“我现在一切都好。”
“不过还好最后他被人营救出来。逃跑后,小哥在一个恩人的协助下去了远方的广西避难,并独自在那里生活了几年,族中之人后来得知这一情况,才将他带回了张家。”张北一口气将往事都讲了出来。
即使张北仅述说了概要,作为母亲的她,哪有不知晓自己的孩子在童年时期所经历的一切之痛呢?现今小哥的沉默内向,不正是因为当年所遭遇的事情,将自己困在了自己的壳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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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也涵盖了小哥在接受天授仪式后所带来的种种苦果。
白玛的眼泪不断地流淌,最终只好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孩子。这一顿烧烤,张北烤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
其间,除了讲述小哥年少时的艰辛故事外,也不乏提及不少趣闻。
当听到儿子以往那些尴尬的事,白玛终于露出了笑容,并带有些许溺爱。“真好,有你一直陪着他。”
天色渐晚,白玛带着感激对张北说道。
张北微微一笑,回应道:“阿姨,您是不是认为小哥幸运地有了我的陪伴?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因为有了小哥的相伴而感到庆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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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玛一怔,随即意识到张北的童年同样不被人理解,经常受人欺负,内心也同样孤独。
两个孤独的灵魂聚在一起,不分彼此,相依为命,互相救赎。所以张北并不觉得自己只是单方面陪伴着小哥——他同样需要小哥。
尽管看上去似乎是张北总在关照小哥,
但对于张北而言,只要能忙碌起来便不会觉得孤身一人。“确实如此!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得感谢你。”白玛感慨道。
张北看看渐渐变暗的天色,说道:“阿姨,今天就到这里吧,您应该吃药休息了。” 身体疲惫的白玛并没有推辞。
在小哥的帮助下,她回到了床上,服药后安然入睡。小哥则在房间里临时搭建了一张床,睡在一旁。
张北也回到自己的住处休息。每过一天,白玛的生命似乎也就随之减少了一些时光。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玛一直在休养,身体日渐康复。从她苏醒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目前可以随同小哥一起下山。每天,两人不做他事,只是四处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