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顺安王又在一侧说道:“虽然这南川侯年纪不大就有如此神功,这是大舜的福泽。但也可惜是女子,功勋再大也可惜是个女子。”
这么说也不是看不起女子之身,只不过圣上最顾忌的就是南川侯府,想渐渐打消圣上的疑虑,就是提醒圣上萧九辞只是个女子。
果然听到顺安王都这么说,皇帝面上立刻就笑开了:“皇叔的话不无道理,但毕竟南川侯征战沙场,就算是女子。凯璇回京后一生富贵荣华,嫁个勋贵世家一世安稳,倒也不失一辈子的幸事。”
“哈哈哈哈哈哈。”众臣子皆笑。
话虽如此,可难免有些人心中不怼,左相闷闷的喝着酒,老狐狸一般狡猾的脸上藏着说不出的深意。
虽是女子,可萧九辞手中的兵权还是一个大隐患。
薛桉祖和对面那晋安侯安钶轼对了对酒杯,两人相视一笑,有点同道中人的意味。
宁远侯郭尚群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看笑话似的问:“近日捷报频传,宫中大摆宴席,怎不见南川侯府的人前来赴宴?”
皇帝手中的酒杯看似失力的落了落,让皇后发了宫帖了,只是南川侯府里都是些妇孺,寻了个侯夫人体恙,不便赴宴的理由就不来了。
看不见南川侯府的人,皇帝还松快很多,现下被人问起,倒是尴尬了。
左相放下筷子,拂开衣袖,瞥了一眼没眼力见的宁远侯,开口道:“南川侯府闭门不见客近几月,且服丧期间,不赴宴情有可原。”
“宁远侯没个正经差事,对南川侯府倒是关心甚多。”
郭尚群被左相这么冷不丁的一说,见皇帝也不开口帮自己说话,可见是讨人嫌了。
干笑了几声后,也讪讪的不说话了。
右相微微抬头就看见皇帝暗暗的瞥了宁远侯一眼,悄悄收回目光后和顺安王相视一笑。
这年后,怕是宁远侯就没有这么清闲了。
宫中喜笑一片,南川侯府也不失往日的清冷,就连正月都在府上挂不住喜色。
萧洵日日跟在夫人沈琉身边,看着夫人为府上的生意奔波,在京中为侯爷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