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辞也没吭声,还是一抹玩味的凝视着布鲁原廓,似乎有些让人看不出的愠怒。
布鲁原廓被她看的心里发怵,脸面都有点挂不住了:“侯爷此话何意?令尊千古怎能轻易挪动?”
萧九辞眉心一皱,起身将手中的杯盏往布鲁原廓的脚下一摔:“砰呲!”
“你也有自知之明,配不得挪动我父王的坟?那你怎敢妄言要接本候的母亲和祖母去北塬长住?本候家财万贯,侯府出身,功名富贵都有,为何要远嫁你北塬?”
“且不说这些,就你这模样,怕是连本候身边的女婢都打不过吧!还妄想求娶本侯?也不知大王子有何底气?不如大王子十里红妆,嫁入我大舜南川侯府,本候还要去请示一下家中母亲呢!”
众人见萧九辞彻底生气,也不敢再嬉闹敬酒。
宴上气氛一度陷入沉默。
布鲁原廓的脸色变了又变,气到满脸涨红的樊舴王起身质问皇帝:“敢问大舜陛下,南川侯身为一介女子,是否应该放权在家中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还是说南川侯的教养就是大舜女子的教养?”
樊舴王这话说的重了,在场的官员几乎都脸色大变,他们都是带着家眷来参宴,家中也基本都是有女儿的人。若是女儿家的名声被毁,这可如何是好。
皇帝听着底下诸多私语,只觉这几日都不顺心,宴席结束以后一定要给先皇多上点香,保佑他这个皇帝诸事顺利。
不等皇帝说话,萧九辞便甩袖坐下:“樊舴王爷大可不必左顾而言其他,本候行事一向如此,个人行为无关大舜他人教养。”
“再说了,本候身为当朝臣子,圣上若觉我行事不妥,出身女子,自会评断。到时本候绝无二话,卸甲归田,闲时勾栏听曲,岂不美哉。女子嘛,在家中日子过得舒坦,不劳于琐事,不用出嫁从夫,事事顺心,自己高兴方为正事。”
“不过此时就不劳外人操心了,樊舴王爷还是管好自己吧。怎的都娶不到了,像女子般这么恨嫁。”
樊舴王瞪着眼睛直冒火,抬头又看看高台上的帝后,见没人管萧九辞,差点当初气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