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赫蒂似乎明悟了些什么，原本一想起自家哥哥何笙，就感觉有些不自在的那种别扭心情，突然就消散了去。

也似乎回想起记忆中，那些没注意到的细节。

对于那些无意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何笙大概也是和钢琴幽/灵一样，无奈，自责，又无助的吧......

想通这些，她突然便想做一件事——

“钢琴幽/灵，如果真的有......‘神秘空间’，那就去见见你哥哥吧。

相信我，他从未真正怪罪于你，他只是......自恼于自己的平庸，郁结于没能实现你们一同登顶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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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知道后来你发生的事，他只会心疼你的境遇，为你感到难过。

见到你时，打你一顿，笑骂你太过得意，怪你不珍惜自己。”

这一刻，赫蒂对着说话的钢琴，既是模糊不清，泛着白光的钢琴幽灵，也是她回忆中的哥哥何笙。

她的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

乳白色的魂体第一次从钢琴里主动飘出，一个十六七岁，俊秀青少年模样的幽/灵出现，满脸的泪痕，让人第一次实实在在感受到他的悲切。

幽/灵没有眼泪，但是魂体的能量化作了眼泪形态，汩汩而落，然后散逸到了空中。

“真的吗？”

“嗯，真的，你应该更了解你的哥哥才对，只是你不想原谅自己，不敢这么想而已。

他......或许等你已经很久了。”

大概是赫蒂眼中的真诚，让钢琴幽/灵的态度松动，此时他的脑海中，满是和哥哥相处的点点滴滴。

随着片段越来越多，他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高，整个魂体也越来越透亮。

“是啊，或许真的是我想岔了，哥哥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我们都......太懦弱了些......

哥哥，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钢琴幽/灵目光直直地看向某处，似乎真的像是看到自家哥哥一样。

赫蒂顺着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等回头再看向钢琴幽/灵时，却发现他的魂体已经趋于透明，气息变得分为柔和，似乎发生了某种转变。